突然看見一個陌生人,他充滿警惕。
又看清餘沐梵身上的製服,男人放鬆下來,頤指氣使地說,“現在不需要打掃,滾出去!”
餘沐梵沒動,反而叫出他的名字,“段烈。”
聽餘沐梵叫出自己名字,段烈絲毫不覺得意外。
“呦,你該不會是我的腦殘粉吧?”
段烈12歲就被父母送到海外當練習生,後來以男團組合C位出道。
在公司的包裝和營銷下,已經是粉絲千萬的流量愛豆。
原著中,他對萬人迷許凡一見鐘情,卻顧忌自己的愛豆身份,不敢明目張膽追求。
遇到彆人搶走許凡,段烈害怕曝光,隻能忍氣吞聲。
久而久之,把自己憋出毛病,將魔爪伸向更容易操控的餘沐梵。
他混娛樂圈,自己賣過,熟悉賣身那一套流程,強迫餘沐梵跟自己簽下合同。
此後,段烈用合同要挾了餘沐梵一段時間,玩膩了便轉手讓給另一個舔狗攻。
後來事件曝光,段烈利用合同漏洞和公關,把罪責全部推到餘沐梵身上,指責小服務生為了攀高枝故意勾引自己,引導粉絲瘋狂網暴他。
最終,導致餘沐梵心理出現問題,又得不到有效救助,整個人變得更加陰鬱和極端。
餘沐梵想想那紙賣身契,眼睫低垂,再次看向外表人模人樣,實際又慫又沒擔當的段烈。
“你猜呢?”餘沐梵要笑不笑,語氣高深莫測。
段烈隔著醉眼看向他,原本應該把礙事的清潔工趕出去。
朦朧中看到餘沐梵的笑顏,他受到蠱惑,語氣竟然軟了幾分。
“喂,你叫什麼?”段烈身體前傾,遠離緊挨著703那堵牆,興致盎然地問,“我知道Noctiflorous的規矩,你肯定因為業績不達標被罰了吧?特意來包廂找我,難道讓我幫你衝KPI?”
餘沐梵沒回答,隻是走近了幾步。
包廂內燈光幽暗,隻有段烈麵前的酒桌,亮著幾盞燈,映得餘沐梵那張臉欲拒還休。
燈光影影綽綽,少年的臉看不真切,像羽毛拂過心尖那樣撩人。
段烈舔了下唇,明明剛才喝了好幾瓶酒,現在卻覺得口渴極了。
“我給你調杯酒吧。”
“行,算你懂事。”段烈知道,Noctiflorous為了迎合客人,培訓時都會教服務生調幾種簡單的助興酒。
頂級包廂內有獨立的吧台,櫥櫃裡擺了各種頂級名酒。
反正顧客喝了,服務生會盯著他們簽單。
餘沐梵走到吧台後麵,動作不算太熟練,似乎是第一次調酒。
段烈盯著他挺直的腰背,舌尖劃過犬齒,暗想這小子要麼是裝青澀單純,要麼就是故意勾人。
無論哪種,段烈承認,自己被狠狠拿捏了。
餘沐梵送上調好的酒,段烈想都沒想,直接一飲而儘,伸長手臂要去勾餘沐梵的腰。
覺察到他的意圖,餘沐梵目光緊皺,連著退後好幾步。
段烈有些懵了,搞不懂他突然拿什麼喬?
Noctiflorous酒吧雖然不提供哪方麵服務,服務生為了業績,少不了讓顧客摟摟抱抱。
七層幾個頭牌服務生,還會為了維係大客戶,跟他們保持‘私下’聯係。
偏偏餘沐梵金貴,碰一下都不行?
段烈來了脾氣,正要起身去抓住餘沐梵。
剛站起來,他眼前一花,重重摔回沙發,隻覺得天旋地轉。
“奇怪……”他酒量挺好,不該醉得這麼狠。
餘沐梵瞥了眼他背後的掛鐘,喃喃,“三分鐘倒,原來是真的。”
其實,餘沐梵壓根不會調酒。
他剛才搗鼓半天,是按照自己之前審核黃色廢料時,看到的‘失身酒’配方,胡亂搗鼓了一杯。
據說這種失身酒,一杯下肚三分鐘見效,能讓對方乖乖被自己擺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