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沐梵選擇坦白從寬,免得時臨易日後通過其它途徑得知,產生不必要的嫌隙和誤會,然後變著花樣‘折騰’自己。
時臨易得知他工作地點,隻是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曉。
餘沐梵不以為意。
現階段,時臨易對自己本人毫無興趣,自然不介意他在哪個夜店打工。
餘沐梵隨口說,“我在酒吧主要負責賣酒。你哪天來光顧,我可以給你打折。”
受到邀請,時臨易還未回應,旁邊管家率先開口拒絕:
“抱歉,Noctiflorous地下賭場涉及灰色產業,隨時有爆雷的風險。參與灰色產業,對時先生本人和公司影響不大。但先生曾經擔任軍職,不方便光顧那類場所。”
“這樣啊……”餘沐梵詫異地拖長尾調。
時臨易對於Noctiflorous內部情況挺了解,連隻有高級會員才有資格入內的地下賭場,也摸得一清二楚。
難怪Noctiflorous吸引那麼多上流人士,權勢滔天的時臨易,從未光顧過。
他早已經退役,還那麼在乎軍人的榮耀。
餘沐梵眼中閃過幾分欣賞,抱著咘咘身體前傾,故意試探道,“時先生什麼時候參過軍?在哪裡?”
時臨易從容回答,“成年之後,在海軍服役三年。”
“那豈不是,像我現在一樣大的年紀?”餘沐梵羨慕極了,“我曾經也想參軍,可惜體測不達標。”
時臨易問,“哪項不達標?”
“基礎體能測試。”餘沐梵皺了下鼻子,“我引體向上做不到三個。”
時臨易垂眸,凝視他藏在衣服下麵的細胳膊細腿,心下了然。
他嬌氣的小身板,莫說入伍。
自己稍稍用力一些,恐怕都會弄疼他。
餘沐梵確實提交過報名表,並且在體檢之前,好不容易把體重增加到規定線之內。
怎料,軍隊對新兵有體能要求。理工科宅男的身體,根本無法達到他們的標準。
“我好羨慕能穿上軍裝的人。”餘沐梵有一搭沒一搭拍著咘咘,眼睛在時臨易身上徘徊,“你退役之後,軍服還在嗎?”
“在,隻是不能佩戴軍銜。”時臨易反問,“想穿?”
“你的衣服,我穿起來肯定不合身啊。”餘沐梵沉思了好一會兒,打定主意說,“等下次吧。”
“嗯?”
他抬眼,眼底漫出粲然的笑意,野心勃勃地說,“我會創造一個值得你盛裝出席的場合!到那時候,請穿軍服給我看吧。”
禮尚往來。
也該輪到他製服,我play了!
餘沐梵眼底劃過一絲狡黠。
日色漸西,時宅。
餘沐梵已經告辭良久,時臨易仍然坐在那裡,凝視桌上的亞克力盒子。
“先生,司機已經把餘同學順利送回學校了。”管家走到時臨易跟前,恭敬地請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時臨易定定望著兩顆金屬球,淡聲問,“劉管家,你認為哲學悖論有可能成立嗎?”
管家迷茫,“哪個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