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分家(1 / 2)

楊曉顫著身子不敢亂動,就怕壓著他什麼部位,但是沒想到韓建斌說的是小老二。

楊曉這一踩自己摔了,小老二雖然緊緊抱著懷裡,但是黑夜裡不及他看的清楚,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胳膊給小兒子當了枕頭,免去他磕腦袋的命運。

“抱歉。”楊曉掙紮著爬起來,臉頰浮現紅暈。

韓建斌沒在意,反問:“你要去乾什麼?”

楊曉:“糟了,小老二!”

她顫抖著手摸了摸小老二的屁股,果然一陣溫熱,不禁頭疼:“這小子果然尿褲子了。”

小老二不僅尿褲子,經曆了天旋地轉的他咂咂嘴吧就要哭,說時遲那時快,楊曉隨便抓了個奶嘴往他嘴巴裡塞,趁他懵逼的瞬間遠離屋子。

小老二韓小毛愣了會兒不忘自己的哭嚎計劃,不客氣地嚎啕大哭。

楊曉抱著他哄,想給他換褲子一時疼不出手來。

這時,韓建斌拿著條褲子從屋裡走出來:“給我。”

楊曉忙將孩子給他,小老二換了個硬邦邦的地兒,愣了愣,癟癟嘴,要哭,猛然對上他爹嚇死人的黑臉,嚇得他忘記哭了。

“你不會要在外麵換吧?”楊曉匆匆洗過手後發現孩子爹的不靠譜,“夜裡風涼,小老二會凍屁股。”

韓建斌整個人僵住了。

楊曉沒接過小老二,指使他回屋:“現在他不哭了,回屋換就好。”

韓建斌鬆了口氣,抱著兒子回房,不過看著黑漆漆的屋子皺眉:“點燈吧。”

楊曉攤手:“家裡沒燈。”

楊曉穿越前的韓家就是個大人小孩睡覺的地方,老太太對原主說,你一天到晚都在婆婆家乾活,家裡沒有需要點煤油燈的地方,省幾個錢,原主雖不忿,但是她白天忙完累的慌,倒頭睡到天亮,的確不太用得上燈,晚上上茅房,夜裡借著月色就行了。

至於楊曉為啥沒買,還不是沒有票。‘

手裡拿著錢但買不了東西的楊曉隻能遺憾去買彆的日用品了。

韓建斌眉頭微皺,沒說話,借著月色給兒子換尿布。

楊曉看他換的有模有樣不像新手,放心地去換身衣服。

回來時韓建斌已經換好了,抱著兒子哄他睡覺,小老二有心想睡,但是抱著他的人不是熟悉的媽媽的氣味,愣是睜著葡萄大眼不屈服困意。

韓建斌納悶,小兒子眼角哈欠珠子都出來了,咋還撐著不睡?

楊曉悶笑,摟過小老二道:“給我吧,你去洗洗。”

韓建斌聞言點頭,他換尿布身上沾的味道的確不好聞。

“乖寶貝,睡吧。”楊曉眼角餘光注意著他離開的背影,笑著點了點小兒子的嫩臉。

小老二嗅著媽媽的清香,小爪攥著她一片衣服,安穩睡著。

楊曉可沒他那麼好運氣,折騰了這麼久早沒了困意,瞪著蚊帳頂直到韓建斌回來,聽到他窸窸窣窣的睡覺聲音,強迫自己數羊背詩,迷迷糊糊到五更天才睡下。

這樣的結果就是,她起晚了。

太陽曬得她熱得慌,楊曉迷迷瞪瞪一腳踢開被子,倒把自己蹬醒了。

她睜開朦朧雙眼,日頭射進窗子,光線充足,曬在身上暖烘烘的,楊曉犯懶,又閉上眼睛賴床。

忽然她猛地睜開眼睛,不對,她不是在現代舒適的小窩,她是倆個孩子的媽,她兒子呢?

楊曉慌忙看床上,沒有。

她急得下床趿拉鞋子,韓建斌抱著小老二進來,沉聲問:“醒了?”

楊曉懵了會兒,腦子回憶起這是她丈夫,孩子爸回來了,她不是一個人,沒那麼急了,略有些尷尬地抓了把頭發:“我起晚了,馬上去做早飯。”

韓建斌看到她散亂的衣角露出一片白皙瘦削的肩膀,垂下眼,抬腳出去:“不急,我做好了。”

楊曉抓過衣服撓撓頭,所以,他是來喊她起床?

現代裡穿露肩衣服露腰小裙的楊曉渾然不覺自己有什麼問題,換上衣服梳好頭後,撞上在院子裡玩的韓大毛,小孩笑嘻嘻:“睡懶覺的小懶蟲,後媽是小懶蟲。”

楊曉斜睨他一眼:“我不過是一天比你起晚了就成小懶蟲了?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你是啥?”

小孩一噎,不肯回答,路過門口的小孩們替他嚷嚷:“大懶蟲!韓大毛是大懶蟲!”

小孩臉黑了,楊曉慢悠悠地洗漱,完了過去擰了把他的小臉:“被人嘲笑的滋味不好受吧。”

小孩眼淚汪汪:“後媽,我不笑話你了。”

“不光是我,你以後也不能笑話彆人。”以己度人,自己不樂意的事兒,也不能對彆人乾。尤其小孩子天真又惡毒,愛看彆人笑話,自己說的高興,卻不管另一個孩子聽得開不開心,殊不知語言也是一把刀子,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傳開後,造成的後果就是言語欺壓,語言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