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虎行似病(2 / 2)

凶神不煞 胭脂俗粉 4482 字 1個月前

若說他坑蒙拐騙,可懷裡放著槐木的老婦昨夜確是平安無事,若說這槐木頗有功效,那槐妖為何會緊緊纏住沈澈兩人。

黃牙既然在青州城兜售這些木頭,隻怕已賣出不少。沈澈瞧著站在身前的謝棠,隻敢輕輕揪了把他手肘的褶皺。等謝棠轉過身看她,隻見她笑得和善,有幾分討好之意。

“我們去找昨天的黃牙吧。”

“黃牙?”謝棠有些費解,歪了歪腦袋。

沈澈搓了搓下巴,想起黃牙貪財的模樣,慢悠悠地回:“就是賣我們槐木的禿頭啊,你不覺得他長得……嗯……很特彆嗎?”

沈澈發出嘿嘿的笑聲,再看了眼他的胸膛後,眼睛又飄忽不定地看了看他的神色,突然收聲正色道:“你的傷怎麼樣了?若是受不住,你可千萬不要硬抗。”

謝棠隻當她在作死打趣,轉頭大步離去。沈澈連忙抓過自己的布袋子往肩上一挎,“唉,謝棠,你等等我啊。”她急急繞過幾個行人,小跑了跟上謝棠。

“你等等我啊。”趕上眼前之人步子的沈澈嘀嘀咕咕道。謝棠原想撇開身後之人,隻是還未來得及動作,一架簡易的驢車嘎吱嘎吱地駛了過來。

原是架再普通不過的拉乾草的驢車,卻在經過沈澈二人時,一股潰爛腐臭隱隱約約地衝進他們的鼻子裡,隨著驢車移動的還有幾絲殘留的妖氣。

沈澈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前的謝棠身形一閃便回身抽出了鞭子。長鞭在空中如靈蛇般橫掃而過,漫天的飛草緩緩落下,露出下麵藏匿的一具具隨意擺放的腐爛/肉/屍。屍身大多渾身潰爛,麵孔尤為嚴重,長滿了和那散修一樣的爛瘡。

沈澈震驚於謝棠的做事風格,有些瞠目結舌。她原想悄悄扒開看一眼,豈料謝棠一出手就差沒一鞭抽翻驢車了。

老驢低垂著頭,踢踏著石板鼻孔哼哧出氣,車夫扯聲呼叫後,連忙下車撿起掉落在地的乾草,邊鐵青了臉色怒斥神情怪異的二人。

謝棠在大街上扯爛了青州城粉飾太平的麵具,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先是驚懼,看清是什麼後轉而習以為常的各安其事,隻低著頭快速地掠過驢車。

車夫急忙息事寧人,草率蓋好屍/體後,就扯著驢子脖子上的韁繩。見扯了幾下扯不動,口裡臟罵,發狂踹了驢子一腳便扯出腰間的皮鞭狠狠抽在老驢臉上,痛得老驢低聲嘶叫幾聲。

沈澈嫌惡地皺了皺眉頭,連忙拿過謝棠手裡攥著的槐木走到車夫麵前,“我們要找在城裡聲稱靈木辟邪的男人,你可見過?”

視線觸及槐木時,車夫臉上微微一僵,眼裡閃過難以察覺的波動。他瞬間變換神情,驅趕開沈澈,扭過頭繼續扯著他的驢子,“去去去,不認識,什麼靈木,什麼男人。”

不待沈澈繼續問話,謝棠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手腕一翻,赤紅的鞭子便狠狠抵在了車夫脖子上,一把將車夫的臉壓在死/人的臉前。

那車夫正對著死/人,腐臭味竄進胸膛,登時被嚇得漲紅了臉惶恐大叫。謝棠握著鞭柄往車夫滾動的喉結緩慢地碾了碾。

“我沒有功夫同你廢話,你不想說也得說。”謝棠盛氣淩人得字眼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賈富貴,是賈富貴在賣!城裡許多人都在他那兒買。”車夫雙唇止不住地哆嗦著,顫抖著聲音回道:“我沒買過,求……求你們…”

“他在哪兒?”謝棠麵帶戾氣的厲聲逼問道。那車夫嚇得一抖,急忙答道:“城南紫竹巷!對!他在那兒城南紫竹巷!”

謝棠倏地撒手往後一撤,那赤鞭極有靈性的像綢緞似的收起,再度扣回到他腰間。在看到這一高一矮的兩人離去後,車夫雙腿發軟登時沒了氣力,一下跪在地上,緊捂脖子的指縫間露出邊緣發紅的淤青。

城南紫竹巷,酸臭的味道從巷子裡溢出,巷子裡堆著雜物小路狹窄擁擠,到處是積滿汙水的坑窪,偶有三兩乞丐裹著草席倚靠在牆邊。

巷子沿路的房屋破敗矮小,唯有一處,紅牆黛瓦,整屋簇新。

圍牆砌得整齊牢固,大門像是剛剛刷過朱漆鮮亮奪目。沈澈推門而入,卻見屋內沒有一個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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