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頭被人救了,之後又被人用著“以後姐罩著你”這樣的大姐頭語氣要自己的聯係方式,臉上頂著淤青的少年眼中出現了短暫的迷惘。
彆人的人生是什麼顏色的他不知道,如果用灰色來代表自己的人生的話,難道在自己的世界觀裡,彆人對於處在弱勢無助的自己伸出手之後所被沾染上的“顏色”其實是像禪院真希這樣的嗎?
啊這,這是不是也太女漢子的氣息了?
不管吉野順平的腦子怎麼瘋狂的轉動,但是這會兒麵對似乎是快要處在惱羞成怒階段給人一種很能打,很乾練的少女,他還是很識時務的出聲了,可是問題是——
“那個,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是國中三年級的學生,而且學校裡也禁止學生帶手機。”吉野順平解釋。
所以不是他不想給,而是他目前還沒有配備個人手機。
“嘖,竟然是學弟嗎?”忽然想到自己一行人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禪院真希起頭,“我是禪院真希,目前在一所宗教類學校讀高一。”
胖達笑眯眯的向他揮了揮爪:“你好,我是胖達,和真希一樣,是高專一年生。”
話完他指指身旁的狗卷棘,“他是狗卷棘,因為一些特彆的原因目前所能與人對話說的都是一些飯團餡料語。”
狗卷棘配合的抬手:“海帶。”
“你好,我是乙骨憂太。”
“我是林夏。”
五人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之後,一隻拿著手機的手舉到了他們的麵前。
狗卷棘:“金槍魚、蛋黃醬。”
“什麼?這才多久,網上已經有網媒報道我們的事情了嗎?”林夏蹦躂著腿,想要跳起來看看手機。
狗卷棘在給其他人看了一圈之後很體貼的將手機放下來一點好讓女孩能看到。
劃動著手機屏幕,林夏越是翻看越是糾結,“那些網絡媒體最近是不是沒有新鮮新聞了,所以連我們這邊的事情也要拿出來當個新聞給上網站的網友看看?”
她原來的想法是把那幾個不乾人事的小混混送到警局讓他們身上有個案底也就差不多了,可是現在被網媒這麼一搞,事情就有點大條了。
“這個情況應該需要大人出麵才能解決了吧。”胖達出聲。
他的這個論點得到了周圍人的點頭讚同。
確實,雖然沒有被拍到正臉,但是不管是伊藤翔太那四個人還是他們這邊五人一熊,都多多少少被拍到了,涉及到聲譽問題,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們未成年人可以解決的了的了。
隻是......媽媽工作已經很辛苦了,他並不想給媽媽添麻煩。
吉野順平心中這麼想著,忽的,他的身體一個哆嗦,有種被人緊緊盯著看的感覺。
他回過神,然後就和其他人的目光對上了。
“我,抱歉,因為是單親家庭的關係,所以,我並不想給媽媽添麻煩。”他低頭垂眸,“這件事情,我可能不會追究。”
“沒有關係。”搶在其他人開口之前,林夏打斷了他的話,她正想要拿出自己的手機,但眼角餘光撇到出去接電話的警察小姐回來了,她手一頓,直接用狗卷棘的手機給她家傻爸打電話過去求助去了。
雖然她可以預見的到一會兒等她傻爸過來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是怎麼一個糟糕的場景。
在電話打出去的同時,她趕著時間又飛快對吉野順平道:“這件事情我叫我家大人來,你彆說話。”
吉野順平:“......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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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伊藤先生,這事我們這邊不想私了。”
“......嗯?軟的不行,要來硬的嗎?看你家小孩子怎麼看也都過了14周歲的樣子,嗯,16周歲也過了吧,那樣的話刑事責任也是應該可以承擔了。
......沒有關係,雖然我這個當父親,當叔叔的沒什麼背景,不過我認識的人還挺多的,他們的背景也挺硬的,伊藤先生,要不,咱們切磋切磋?
錢?錢就不用賠了,雖然每個月要給我家大寶貝卡裡打1000萬要給我家小寶貝的卡裡頭打200萬零花錢挺有壓力的,不過,堅持堅持,咬咬牙,我還是能養的起的。”
......
看著已經化成石頭雕像的少年,林夏抽了抽嘴角,她窩在媽媽的懷裡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在對方機械的向自己轉過頭來時她寬慰道:“彆給自己增添什麼壓力,爸爸那是在吹牛,唬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