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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熱鬨過後,眾人在吃飽喝足之後便散場休息去了。

昏暗的宿舍裡頭,一道小小的身影自床上慢慢坐起,她的周身散發著幾乎可以用肉眼所看的見的低氣壓。

小小的身影在床上安靜的坐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才慢慢地下了床。

站在玻璃推拉門前,拉開布簾,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屋外原本有著獨屬於萬物的景色,一夜之間被大雪唯一的白所覆蓋掉。

看了一眼掛在牆頭的時鐘,現在了早上六點,還非常的早,然而林夏卻已經再也沒有什麼睡意了。

今天的天氣灰蒙蒙的,雪還在下,隻不過從昨天晚上的大雪變成了小雪,屋外,無人踩到的地麵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換了沒有什麼強迫症的人的話可能覺得眼下屋外的雪景還挺好看的,可如果是有強迫症的人的話,他們可能更喜歡在這片潔白上麵,弄上一些彆的顏色。

隔壁安安靜靜的,想來爸爸媽媽應該還在睡覺。

不過也很能理解。

畢竟因為夏油傑如宣言一樣的跑來高專宣布他將要發布百鬼夜行到現在,這一段時間他們每一個人都被分配了任務,昨天更是還在最前線和被夏油傑放出來的咒靈拚死的廝殺,現在事情解決了,自然放鬆下來好好休息了。

林夏安靜地看了一會兒雪後,她就去衛生間洗漱去了,等她出來之後從衣櫃裡頭拿出今天準備要穿的衣服換下身上的睡衣。

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手套圍巾一個都不落下之後她輕輕地打開宿舍地門走了出去。

慢步在安靜的高專之中,腳下是踩到厚厚的一層雪所發出的噗呲噗呲的聲音。

她這會兒其實也不知道要往哪裡走,隻不過是心情有些致鬱,所以就不想待在顯得空間特彆小的宿舍裡頭。

忽的,慢步走著的女孩停下了腳步,伴隨著她長長的一口氣吸出,瞬間眼前就出現了一團白色的霧氣。

繼上一次係統捕捉祈本裡香中途被五條悟阻止她因祈本裡香的一些靈魂的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頭修補著自己的靈魂之後以做夢的形式看到了一些屬於她的記憶之後,再一次的,她又以相同的方式看到了她的記憶。

隻不過,不像上一次那樣隻是一段段的片段,這一次,她接收了屬於祈本裡香的全部記憶。

隻是,如果事情單單隻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會令她糾結的大冬天的不窩床而是一個人傻呼呼的跑到外頭來決定用吹冷風的方式來給自己繁雜的思緒降個溫。

她自認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哪怕自己不是一個思想成熟的大人,但也絕對在未年成人裡頭還算是有那麼一點理智的人。

所以,就在昨晚休息但大腦卻在不停接收著屬於祈本裡香的記憶時,她懵逼了。

不,應該說,通過乙骨憂太口中他們所知道的祈本裡香,就在昨天晚上,就在她接收了她的記憶之後,那層厚厚的濾鏡親手被她打碎了。

世界上在雙親死後依舊還能積極樂觀麵對生活的小孩子不是沒有,但是如果在他們的身邊有一個視你為災星的監護人存在,又因為覺得是災星,禍根,所以就認為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家裡頭的大大小小的家務都丟給你去做。

不管你做的再認真,做的再好也都得不到半句誇讚,甚至一日三餐有的時候都不用想著吃到,因為他們覺得與其活著,死亡才是你最好的歸處......日積月累下,哪怕是一個再開朗,再對生活有著美好的向往的孩子,對待生活的態度也會在日積月累的負麵生活環境之下漸漸變的陰鬱起來,開郎的性格也會變的扭曲。

說句不好聽卻又特彆真實的話,生活它就像是一塊磨刀石,幸福美滿的生活,它能將人變的光彩照人,明媚陽光,糟糕不堪的生活它會將人磨的自私自利,渾身上下全是尖利的刺。

而很不巧,祈本裡香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

五歲的時候母親不明原因的死去,小學入學之前被父親對外說是帶去登山,實際卻是想要對她做些不可言語的事情,哪怕最後沒有被對方得逞,甚至用了某些過激的手段將其從山頂推了下去,但是小孩子乾淨的心靈已經被蒙上了陰影,之後被人找到並送回了家,然而所等待她的並不是災難的結束,而是又一個災難的開始。

奶奶表現的不喜歡,麵對她時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直接無視,要不是還要維持自己在外麵的形象,哪怕再怎麼生氣也隻是不給她飯吃的行為,否則揮手打人也是絕對會有的。

祈本裡香的人生是不幸的,然而在這麼多的不幸之中在她的心裡也有一處被她視為幸福的淨土。

那片淨土的名字叫做——乙骨憂太。

她將自己所有美好的一麵都給了對方,為了他她可以讓自己在他的妹妹麵前展現出最溫柔的一麵,為了他將內心最真實最強烈的占有欲好好的小心的掩藏起來,為了他她第一次偷偷的從她不喜歡的奶奶那裡將媽媽的結婚戒指偷出來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