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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吃一邊向著高專的方向走去,黑色的眼睛四下看了一圈,並沒有在道路邊上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之後她就知道今天他們這是要步行回高專了。

“五條老師,悠仁他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吧。”單是走路就太無聊,林夏隨口找了個話題開聊,“他吃了兩麵宿儺的手指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

“就目前看來,身體的主導權還在悠仁這裡,兩麵宿儺隻能算是一個借住者,所以事情還在可控範圍內。”

“那之後呢?”林夏問。“高層那邊是什麼打算?”

五條悟用著今天真好的語氣說出了令林夏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話,“啊,那群爛橘子啊,你不用對他們抱有太多的美好幻想,嘛~~,就是被處死刑啦。”

林夏忍了又忍,最終好脾氣也被告罄了,抬手就往對方身上拍,“這都已經被處死刑啦,為什麼你還能說的那麼輕鬆。”

如果說她在原來的世界裡頭對於一個人的死亡概念懵懂且並不深刻的話,那麼就在這個世界,就在去年的夏天,她真正懂得了死亡是什麼,同樣,做為一名醫生.偽見識過了那些與咒靈對戰被送回來不急而流血身亡的人,也正是如此,哪怕她的嘴上不說,但是,對於“死亡”她卻是帶著深深的敬畏以及恐懼了。

如今,從五條悟用著如此輕鬆的語氣去判定另外一個人生死,這令她非常的不喜歡。

不過好在,她並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心性雖也不成熟,但是見識過接觸過超出自身年紀的事與物後,她能很快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用著很篤定的語氣問道:“你用自己的人頭保下了悠仁。”

五條悟嗯嗯啊啊的點點頭,可接下來他所關注的東西卻是又引的吃著鯛魚燒的女孩喉頭一哽。

他道:“你們這個相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竟然已經開始叫雙方的名字了嗎?”

林夏道:“悠仁讓我這麼叫他的。”

虎杖悠仁接話:“我的話,是剛才聽老師那麼叫會比較親切,所以就跟著一起那麼叫了啦。”他衝著林夏眨了眨眼睛,“而且,香香醬看起來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那現在悠仁又是什麼一個情況?”還記得正題沒聊完的林夏問道。

“嘛,雖然還是死刑,但是目前的話悠仁是死緩。”

麵對女孩突然變成的死魚眼,五條悟也不在意,他繼續說道:“悠仁現在是做為兩麵宿儺的容器活了下來,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隨著隨著日本這片土上的人的負麵情緒日益增長,做為可以吸收負麵情緒的被封印起來的兩麵宿儺的手指咒物,現在的封印漸漸難以困住它,而像悠仁這樣的做為兩麵宿儺的容器,但是卻又能以自己的意識做為身體的主導人物可能哪怕再過一百年也遇到不一個,所以我就向高層提議啦。”

他輕快的話峰一轉,壓低了聲音說道:“反正早死完死悠仁都是要死的,那麼為什麼不讓他將兩麵宿儺的二十根手指全部吃完再對他處以死刑?

畢竟,等到悠仁吃完兩麵宿儺的二十根手指之處以死刑的話,做為容器的悠仁死去之後,寄宿在他身體裡的兩麵宿儺也會跟著一起死亡,這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嗎?”

“他們會搞小動作的。”林夏想也沒想說道。然後再看虎杖悠仁的目光就變的跟在看哪家身世淒慘的小可憐的樣子。

她對著他一字一句道,“五條老師絕對是用強硬手段逼迫他們同意對你的死緩,所以,那些人在明麵上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他們卻是可以在背地裡想辦法殺死你,其中利用修改“窗”傳回來的情報,讓低等級的咒術師去祓除比他們高的咒靈最終人被咒靈殺死的手段用的最多。”

說到這裡,林夏一臉的憂鬱,她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裡吐槽起來了,“我不太清楚高層那些人是自視自已能力過高,仗著家族底蘊無人可以睥睨,還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圖書室裡頭有好些書中的內容,其中因為“窗”傳回來的情報有誤而死的咒術師就高達一個驚人數字。......而且,如果“窗”的業務能力這麼差的話,又為什麼不重新培養一批人來接手?咒術師原本就非常的少了,他們以為是韭菜嗎?割完這一波,還能長出下一茬?

還是他們以為把所有違逆他們的咒術師都解決掉,他們就能稱霸全世界了?也不想一想,他們這些怕死的人將不怕死的都內部解決了,等到以後不怕死的咒術師沒有了,最後將要麵對咒靈的還不是他們這些怕死的人。”

五條悟因為林夏的吐槽抱著肚子躬著腰大笑不止,“哈哈哈,說的沒錯,人間清醒香香醬,可是啊,簡單到我們國小一年級的學生都懂的事情,那些高層卻像是眼睛被糊住了似的就是看不清。”

林夏又補了一刀,“要想馬兒跑的快,又不給馬兒吃草,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便宜的事情給他們占。”

五條悟連連點頭,“嗯嗯,香香醬說的最對啦。”

做為話題中心人物虎杖悠仁:“......”

雖然他可以從女孩的話中聽到對自己的關心,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將他當成是即將被謔謔的可憐小白菜?

他有一點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