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周縣令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苦苦奮鬥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烏紗帽嘛。
“還有……”
蘇陽又慢聲說道:“這廣平縣丞直接免職,廣平縣的差役……”
蘇陽想到了自己送上去白花花的銀子,直接拍了桌子,怒聲說道:“你們這些人,無官之責,有官之權,當官的還要顧忌考成,你們卻隻知道謀私利,清百姓泥犁,供自己湯鼎,稍後自然查實,你們一一依律從嚴辦理,免職,或杖責,或流放。所勒索百姓錢財,全部歸還!”
這命令一下,外麵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叫好。
“張向北……”
蘇陽又看到了縣丞的小舅子,這家夥適才差點透露出自己之前在哪,故直接拍桌子,喝道:“你這個人在廣平縣城為禍已久,杖八十,流放三千裡!”
讓你騙老子!
“殿下,小人……”
張向北在地上剛要辯解,劉太守的差役已經將他給拖下去了。
這直接宣判一樣的審理,切實讓蘇陽感受到了權力的好處,若論實力,下麵的鄭巡撫恐怕一根指頭就能碾了自己,但是此時此刻卻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而馮相如一家的命運,若是讓鄭雄審理,恐怕多半家破人亡,而現在自己上來,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就將這一切給撥亂反正。
斬首的斬首,革職的革職,發配的發配。
“來人呐,把鄭虎給孤拖上來!”
蘇陽雙手按在桌上,沉聲說道。
收拾了這麼多人,剩下要開刀的就是鄭虎。
“殿下!”
鄭雄抬起頭來,看著蘇陽,說道:“我兒一心為國儘忠,現在腿上受傷,身中劇毒,已經是奄奄一息……”
蘇陽搖搖頭,看著鄭雄含笑說道:“這城中官吏勒索百姓,全因他一人而起,因他一人,擾動全城百姓不寧,這種人,難道不該打嗎?”
蘇陽早就想收拾鄭虎了,隻是顧忌到鄭雄厲害,兼之沒有一個好機會,故此一直沒有下手,但現在假扮太子,那可就明目張膽的能對鄭虎動手了。
“太子殿下,打這逆子也要分個時候。”
鄭雄直視蘇陽,說道。
“哦?”
蘇陽信手指著馮相如,馮父,說道:“你打他們父子,可曾分過時候?”
“可是,我兒若是挨了板子,是會要命的!”
鄭雄身體挺直,幾乎是要站起來了。
“這等罪人,死了也就死了。”
蘇陽將原本鄭雄的話還給他。
“你……”
鄭雄一下子站在堂中,目光瞪著蘇陽,劉太守以及身邊差役立刻往前,擋在了蘇陽和鄭雄之間,避免鄭雄一時衝動,傷了太子。
這太子是舍得一身剮,死也要將我兒子拉下馬啊。
鄭雄目光陰騭,頓了片刻之後,說道:“將我那逆子帶出來吧!”
我是陰司判官,就算是兒子死了,也能夠動用手中特權,讓我兒還陽,而太子,你隻有這一條命!等下了公堂,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鄭虎被差役拖了出來。
此時的他嘴唇青紫,手指乾裂,眼眸之中都是血絲,精神意識更是恍惚,腿上還有傷勢,來到了公堂之上,差人剛一鬆手,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蘇陽手中捏著令牌,投放下去,隻聽這令牌啪一落地,左右差役便將鄭虎按在地上,大板對著他的身上就啪啪打去。
“啊……”
鄭虎挨了一板,雙眼瞪直,整個人一激靈,似是意識到了這是公堂,而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又是一板已經下去,讓他口中唯有呼痛之聲。
蘇陽目光看向了鄭雄,隻見鄭雄早已經死死盯著他看。
“嗬……”
手中又捏一令牌,蘇陽投了下去,喝道:“用力!”
今天,老子就要將你兒子活活打死在這公堂上麵!
看著鄭雄,蘇陽嘴角淺笑……接著就是你!
若是沒點筆數,老子還真不敢在你麵前裝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