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站在蘭家莊的河道前麵,眺望水麵。
織女紡織機的勾畫,讓蘇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神筆用來勾畫一物,必然要勾畫的清清楚楚,正如蘇陽勾畫紡織機的時候,全然按照腦中所想,又將紡紗機的運作構造畫的清清楚楚,故此這紡織機才能夠從畫中出來,安然運行。
而在最初,蘇陽畫手槍的時候,僅僅隻是勾畫一個手槍的外形,如果自己將一把槍的全部運作過程,裡麵子彈安裝全都畫出來,是否就能變出一把手槍
如果自己畫了汽車發動機,然後畫一輛車,是否能夠將現代的東西畫過來那麼車油應該如何解決是在畫中標出汽油燃燒的化學式還是畫出分子圖,應該是要畫出分子圖吧,化學式神筆也不懂
自懷裡麵拿出神筆,蘇陽抬筆想要在石頭上麵畫一個水分子,然後就陷入了長久的愣神。
畫幾個圈,標誌幾個點繞大黑點轉動神筆能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它知道什麼是原子核嗎
你大爺的
抬腳將這一塊石頭踢到了河裡麵。
理科太難了,還是讀道經吧。
蘇陽歎了口氣,他本就是要求天仙大道,長生久視的,在這種外物上麵下功夫,屬實耗費精力。
“神醫,您是要去東安,還是要回沂水”
蘭文牽著馬車,走到蘇陽跟前,昨夜蘇陽帶來的這些女子雖有不潔,但有了紡織機後,一個個都踏實能乾,眼下蘭文也要到沂水縣城中買一些料子,以此供她們織布,此時詢問蘇陽,便是問順不順路。
“我要去東安。”
蘇陽說道,在東安還有一件事情沒做,那就是羊家的玉璧,那一塊玉璧被錦瑟稱為玉冊雲書,定有神妙,並且在東安玄真觀後,宜娘等女鬼說是要送蘇陽的那一朵花,蘇陽自覺定有奇異,陳宣此人來到這裡,其因可能便是那花。
還有便是當初委托紅玉照看的嬰孩,可以將他帶回來,放回到玄真觀裡了,一直在那裡麻煩人家,蘇陽也覺不好意思。
“你去沂水,便到藥鋪裡麵去一下,給那姑娘說下,就說我晚上定然回去。”
蘇陽讓蘭文捎個口信,騎上馬,便往東安方向趕去。
自蘭家莊前往東安鎮約有二十裡路,若走近道,需要翻過幾座山,而在這山道裡麵,道路陡峭坎坷,馬不能行,平常騎馬趕路的人,自然不願意舍棄馬來抄近路,但對蘇陽來說,這馬一收一放,極為方便。
翻過了山嶺,越過山溝,蘇陽走到了東安鎮的大路上時,看到了這東安鎮路邊柳樹下麵,有一個茶攤,在這茶攤上麵賣茶的人,是穿著綠衣的老頭子平日裡他都是在沂水縣城門口賣茶的。
“來壺茶。”
蘇陽攀山越嶺,也正是口乾舌燥,先喊老板上茶,便坐在了板凳上麵。
“許久不見,客官忙著趕路”
茶攤老板給蘇陽倒上一碗茶,坐在了蘇陽身側。
“不錯。”
蘇陽端起茶碗,品嘗一口,笑道“甘冽如初,東安的羊員外家中有病,勞我前去診治,這一大早馬不停蹄的便往這裡來了。”
“這病症若是讓客官去治,必然是手到擒來。”
茶攤老板笑道,也倒了一碗茶,坐下慢慢喝著。”
“玄真觀的事情多謝了。”
蘇陽將茶碗裡的茶已經喝完,嘴裡叼著一片柳葉,對茶攤老板說道,這沂水的柳樹神,柳秀才,就是眼前的這茶攤老板,給縣令托夢,拯救了沂水縣的莊稼,挽救了沂水縣的居民,因此受到了蝗神處罰,故此原本是一個青年秀才,現在成為了一個半百老人。
“小事。”
柳秀才笑道“是我行動不便,算他們氣數未儘,在這沂水為惡多年,現在也該償債了。”
對玄真觀中的一切,柳秀才也是清楚的。
“你今日來到這裡擺攤,該不會就是要等到我,讓我對你說聲謝謝吧。”
蘇陽自己倒了一碗茶,看著眼前這茶水湛青,端著茶碗微微搖動。
在玄真觀中的柳葉就是此人所賜,因為這個柳葉,蘇陽在玄真觀裡百毒不侵,方才勝過了司馬陰人,否則嗅到有毒,蘇陽逃開,這少有的機會便錯過了。
“我可不是等你,而是避難。”
柳秀才搖搖頭,說道“沂水縣城裡麵來了個狠角色,我這點小本事不敢在人家麵前糊弄,早早的躲出來了。”
狠角色
蘇陽想到了劉道長臨死之前,對蘇陽說沂水縣城裡麵來了個狠角色,一抬手就招來雷電。將他打的幾乎魂飛魄散,現在這柳秀才又說來了個狠角色
莫非是斬了城隍,惹了地府
“這樣的狠角色你覺得我還能不能回沂水了”
蘇陽問道。
“你當然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