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取出五色如意,放在桌上,由孫離和顏如玉兩人端詳。
這兩人一個博古通今,另一個是金陵本土之人,應該會知道五色如意的來曆,兩人看了之後,孫離搖頭不知。
蘇陽唯有報以期待的看向顏如玉。
顏如玉打量五色如意,說道:“吳王孫權之時,人在金陵挖出一個銅匣,長二尺七寸,以琉璃為蓋,又挖出一個白玉如意,執拿之處畫有龍虎,當時有人說【始皇時,人稱金陵有天子氣,故此始皇削平金陵城許多山峰,又在金陵城中處處埋寶,玉如意或是其一】,莫非這五色如意和那個白玉如意皆是如此?”
顏如玉之說,純屬靠古書中話自行猜測,而這般話語說給蘇陽,卻讓蘇陽自覺應當如此。
伸手捏捏秘書的臉,蘇陽感覺帶著工作秘書真是帶對了。
不過若想徹底弄明白此事,應當去找劉翰。
看了看手中五色如意,蘇陽再度將它揣入懷中,對孫離和顏如玉兩女道彆,再一次走出家門。
孫離和顏如玉皆知蘇陽和對頭博弈,更知道這種博弈之事,在於搶占先機,如此有事出門,她們兩人自不阻攔。
離開了家中,蘇陽徑直就往明月家中走來,到了門口,剛欲敲門,明月家中門扉已開,是朱星團自裡麵走了出來。
“先生。”
朱星團看到蘇陽,雙手抱拳,叫了一聲。
“你師妹在家嗎?”
蘇陽隔著門往裡麵瞧了一眼,沒有看到明月蹤跡,因此詢問朱星團,之前蘇陽已經交代過明月,由明月前往劉翰那裡查問,不知進度如何。
“在家。”
朱星團讓過身來,迎接蘇陽進來,說道:“今日我正要前去請先生來此呢,先生可巧就來了……”
蘇陽走進院中,隨著朱星團往正堂而去,臨近堂門之時,忽然想到一事,打斷朱星團的話,說道:“對了,有一件事要你去忙,是關於劉光家中之事……”
將昨天夜裡的事情略作刪減,蘇陽說給了朱星團,說道:“現在劉邰唯唯諾諾,進退失據,你將他帶到商會裡麵,由張介受教以詩書,由梁勝帶他學習商會之事,如此多加磨礪,早日將他打造成為可用之才。”
朱星團聽聞如此,自然應命,臨出門之前,看向正堂房中猶豫幾下,又覺不用多言,走出了庭院。
明月真美!
蘇陽坐在房中,看著明月自外端茶而來,朝陽灑下,讓她這個冰山美人似是裹了一層紅裳,由心感慨。
“嚴小姐。”
蘇陽接過茶水,說道:“打擾了。”
明月輕輕搖頭,並不做聲,蘇陽知道她冰山美人的秉性,並不奇怪,開門見山的說道:“嚴小姐可曾去過劉翰那裡?”
明月輕輕搖頭,終是開口,說道:“世伯那裡戒備森嚴,暗中高手極多,明月若是冒進,隻怕有進無出,雖然有心去會會世伯,卻終究不能見麵。”
唉……
蘇陽可謂是滿懷期望而來,一聽明月沒有打聽到,心中涼了一截,看著明月,仍是說道:“嚴小姐安全為重。”
明月冷冽眸光瞥視蘇陽,而後眼瞼輕合,說道:“先生一直嚴小姐,嚴小姐的叫,倒是讓我聽不習慣,若不介意,仍舊呼我明月便好,江湖兒女,沒有那麼多的禁忌。”
蘇陽點點頭,稱呼明月一句:“明月姑娘。”
“先生來的倒巧。”
明月起身說道:“前兩日城中陰雨不斷,家母本就體弱,又感風寒,這兩日一直臥病在床,師兄在外找了幾個大夫,終不見效,先生今日既來,必要前去看看。”
又病了?
蘇陽點點頭,端起茶杯先喝兩口,這才站起身來,隨著明月一並到了嚴母屋中。
整個房中的門窗緊閉,蘇陽進入房中便感悶熱,隨之還有一股騷臭味,顯然嚴母大小解皆在房中,看向床上,見嚴母身上裹著棉花被,身體虛弱,麵色蠟黃,看到蘇陽前來,眼睛張了好幾下,終究隱約看到了蘇陽的身影。
明月在棉被之中拿出嚴母右手腕,放在床邊。
蘇陽伸手把脈,自覺脈象極弱,而嚴母手腕這裡也一片冰涼,真氣查看嚴母五臟,隻覺她五臟衰竭,病情已經到了極其嚴重的地步。
“怎麼樣?”
明月在一旁關切問道。
“我來了就沒事了。”
蘇陽篤定說道。
這般情況,尋常大夫已經難以治好了,但蘇陽身負仙方,治療這等病症不在話下,當下先取出來了白芒針,在嚴母的手中先刺兩針,穩定住嚴母情況,而後輸送了九霄神化內景策文的真氣,以此蘊養嚴母五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