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魔教?”
錦瑟笑問。
“……”
蘇陽無言,到了這個時間,曆史上的明教已經並入到了白蓮教中,蘇陽整合了白蓮教,和白蓮教的人締造了《舊約》,成為了白蓮教人尊重的尊者,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一個魔教教主。
當然,這個魔教在蘇陽的帶領下正在轉正。
捏了捏錦瑟的嘴,正欲說話,蘇陽眯眼看向了巷子口,隻見梁老頭一個人踉踉蹌蹌,手中捧著一根繩子,正在往這邊而來,神色落魄,整個人迷迷瞪瞪。
撞鬼了。
蘇陽一眼看破了梁老頭身上的鬼氣,拍拍錦瑟,說道:“你先回去睡吧,今天夜裡怕是睡不了了。”
錦瑟看向梁老頭,也明白了蘇陽要插手這鬼物魅惑之事,輕輕點頭,向著後院而去,梅香在前麵掌燈,和錦瑟一並進入到了臥房。
蘇陽立在門口,看著梁老頭從遠而來,半邊的身子都是水漬,踉踉蹌蹌,一直往家門而去。
“梁老爺!”
蘇陽口動舌識,如綻春雷,對著踉蹌而來的梁老頭叫了一聲。
這一聲叫到之後,梁老頭整個人如酒醉剛醒,大夢初覺,整個人豁然而應,看著蘇陽,一副麵孔煞白,汗水如雨落下。
“梁老爺,抱的是孫子還是孫女?”
蘇陽笑著對梁老頭說道。
今日傍晚的時候,蘇陽和梁老頭見麵,那時候的梁老頭一身喜氣,說了是自己的長子要有後人,就在今日分娩,梁老頭還專門請了杭州有名的產婆前去。
梁老頭看著蘇陽,忽然打了一個冷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又看到了手中的繩子,慌忙將這繩子扔在一邊。
“怎麼了?撞鬼了?”
蘇陽瞧著梁老頭,笑著說道,拿過在門口窗台處擺放的油燈,將這油燈點燃,明亮的燭光照在了梁老頭的身上,梁老頭才感覺身上冰涼儘散,心頭開始有了一陣暖意。
“蘇公子……”
梁老頭一把上來抓著蘇陽,哭聲說道:“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當然了。
蘇陽心中明白,看著梁老頭卻訝然問道:“梁老爺,你不是去抱孫兒,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瞧著梁老頭渾身發抖,蘇陽將自己身上披著的灰色長衫解下,披在了梁老頭的身上。
有了這灰色外套,梁老頭感覺心中徹底的平定下來,像是從陰間走回了陽間,沒有了冰涼虛幻,感受到了溫暖實在。
“今日我還真是見鬼了。”
梁老頭搓著手,對蘇陽說道,看著眼前巷弄,從蘇陽這家門口到自己的家門口不過是十丈距離,但是卻不敢走了,生怕在這半路上出現什麼,對蘇陽說道:“蘇兄弟,你能把我送回家嗎?”
“當然。”
蘇陽應聲說道,伸手將自家的門拉上,手中掌著油燈,一路將梁老頭送到家裡,等到家中的家丁丫鬟把他接著,到了房中一連點上八根蠟燭,將房間裡麵照的一片朗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我兒子添了一個大胖小子,我們闔家歡喜,隻是孩子初生,許多事情都需忙碌,我在那裡沒什麼事情,就從他家中走出來,到了酒店裡麵想要喝上兩杯。”
梁老頭對蘇陽說起了自己的事情,說道:“本來就是我一個人在喝酒,半途中,俞掌櫃忽然來了,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坐在那裡喝酒,我瞧見他的時候,忽然就忘了他已經死了,就把他邀請過來,我們兩個人坐在一塊。”
說到這些的時候,梁老頭仍然是渾身發抖。
俞掌櫃全名叫做俞堅,原本是在杭州西湖邊上開酒店的,生意紅火,但是年前不知怎的就在家中上吊而死,俞家沒有了俞堅支撐,生意一下子就衰落下來,俞家也就敗落了。
“我們兩個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我就把自己家中的喜事告訴了他,誰知他聽到了這喜事之後,反而對我惡言相向。”
梁老頭說道:“當時我就對他反唇相譏,拿著繩子勒著我的脖子就往水裡拖,幸好是半道有羅刹凶神惡煞的經過,俞掌櫃害怕,繩子忽然一鬆,我這才得以從水裡起身,帶著繩子回來,本想著明日拿到官府,告他認罪,誰知道在半道裡忽然就迷糊了……”
梁老頭看著蘇陽,說道:“若非小哥你忽然叫醒我,我恐怕拿著繩子回來,迷迷糊糊的都要上吊了。”
直至蘇陽叫了他,梁老頭才忽然醒悟,這個俞掌櫃已經是死了一年的人了。
蘇陽點點頭,他救下梁老頭,自然明白這是被吊死鬼作祟了,隻不過聽到梁老頭的話後,蘇陽問道:“這羅刹鬼是怎麼個凶神惡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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