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嗬……”
“嘿嘿嘿嘿……”
蘇陽錘著錦瑟的胸口笑了起來,身子都直不起來了,這就是杭州城的第一才子嗎?蘇陽笑了。這和錦瑟的賭約究竟誰輸誰贏?不言而喻!
錦瑟臉色羞惱,萬沒想到,這杭州城鼎鼎大名的第一才子,居然是請槍手代筆出來的!
這種事情在此事實際上很是常見,就算是科舉考試,也有一些人是專門背誦了某些文章,亦或者是進去代筆的,又或者有一些人在長江以南做的詩句,被人拿到長江以北當自己原創。
但是這杭州第一才子如此……
這一場賭約可以到此為止了。
錦瑟知道自己輸了。
這樣的杜康恩,他若當真娶了顧家小姐,錦瑟都要去將這婚姻拆了。
這是騙婚!
李牧亭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自知失言,連忙捂嘴,看著蘇陽樂不可支,知道蘇陽是神仙中的人物,不敢多言,隻能在一旁等待,等到了蘇陽止住笑聲,連忙說道:“先生,您可千萬不要將這事情說出去,若是說出去,恐怕就難以善了!”
如果顧巡撫知道了這裡麵是他和杜康恩兩個人弄虛作假,隻要顧巡撫會要了他們兩個人的命。
“弄虛作假還不能說了?”
蘇陽看著李牧亭笑問。
此話說的李牧亭又羞又愧,對著蘇陽深深行了一禮,說道:“先生,杜兄雖然在名聲上麵確實有不妥之處,但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寶珠小姐,杜兄對寶珠小姐是一片真心啊。”
李牧亭連忙把杜康恩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因為思念顧寶珠,因此茶不思飯不想,人變的乾瘦,完全在鬼門關前麵打轉,也是因為想要和顧寶珠在一起,才又打起精神,勉強吃飯。
總之如果失去了顧寶珠,就是要了杜康恩的命。
杜康恩用情至此!
聽著李牧亭的話,蘇陽連連搖頭:這和顧寶珠有什麼關係?
見人一麵,茶飯不思,形容消瘦,這種人蘇陽也見過,就是在陝西時候的樂問,當時樂問思念王鳳兒,神魂離體,糾纏不休,王鳳兒知道這件事情後,專門將他叫上來,一通臭罵,樂問的病反而是好了。
杜康恩就是欠罵。
蘇陽含笑看著李牧亭,說道:“文會奪魁之後,科舉可也要你去代替?”
既然是杭州的“第一才子”,又參加了杭州巡撫的文會,想來也是準備在科舉上麵一舉奪魁的主。
李牧亭連忙搖頭,說道:“杜兄娶到顧小姐之後,便決定歸隱了。”
科舉有多大分量,他們都清楚,也知道在科舉上麵如果作弊會有什麼罪責,因此他們兩個不去觸碰,也就是在這文會上麵做做假,把顧寶珠誆騙回家,李牧亭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到時候顧小姐知道自己的夫婿腹中草莽,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騙婚也就是如此了,如果杜康恩有能哄騙顧小姐一輩子的本事,那麼蘇陽聽了還能說幾聲厲害,但是這娶回家立馬就露餡,這算是什麼玩意?
機心倒是挺深的。
蘇陽又想到了剛來杭州的時候,那個想要讓蘇陽做米雕的唐文方,當時的唐文方說“杜康恩文采過人,卻十分狂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恐怕是杜康恩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多高,因此不敢和人交談,由此才會在杭州留下狂傲之名吧。
方方麵麵,他們兩個人都考慮到了。
“先生,顧小姐也和杜兄見過幾次麵,他們兩個人彼此心中都有意,這是一件成全他們兩個人的好事。”
李牧亭對蘇陽說道。
都已經發展到私下見麵了?
蘇陽慧眼達觀,目光向著小瀛洲外的樓船那邊看了過去,在蘇陽的目光之下,看到了曾經在靈隱寺外見到過的顧寶珠正對著一書生殷殷叮囑,更是將一個寫好的信紙交在那個書生的手中,眼眸中柔情脈脈,笑語嫣然,書生拿著紙張暗讀。
“哼!”
錦瑟冷哼一聲,起身就走,她見不得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故此要去找到顧寶珠,予以提點,讓顧寶珠認清楚杜康恩的真麵目。
“不必了。”
蘇陽伸手拉著錦瑟,小聲說道:“她是個才女,也有分辨人的能力,一個草莽之人在她麵前,她自能分辨的出來,她自己也會處置此事的。”
有才華和沒才華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交談甚少,但是言語粗疏,語言澀滯,說話做事縮手縮腳,總比不過真有才華的人,神意落落,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