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瞪著差役說道:“我是睡了白甲的夫人,你就沒有睡過他的小妾?你和他的小妾裡應外合,合夥偷了幾千兩,白甲稀裡糊塗,老子一清二楚!”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師爺已經沒必要為任何人兜底了。
“……”
“……”
衙門裡麵似乎又安靜了一下。
白甲怔怔的看向了那個叫做李霽的差役,沒想到他在前麵用力撈錢,下麵居然有人拖他後腿,並且還偷他的銀錢,睡他的女人……
此時白甲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蛇撕咬一樣疼痛。
“縣令大人。”
李霽看著白甲,也不下跪,也不懺悔,嬉皮笑臉的說道:“你這不能怪我們兩個啊,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的。”
偷了人也就算了,你們還談感情……
“李霽!”
白甲對著李霽怒聲喝道:“我也待你不薄,這些年來,我在金華這裡壓榨出來的銀錢,哪一次沒有分給你們,本老爺收他們銀錢的時候,哪一次忘記過你們?前不久我們加稅賺的一萬兩,你拍拍胸口,自己分了多少!”
堂上的白甲說完話後,外麵的百姓們哄然開始議論起來。
“原來上一次的稅是白甲自己加的。”
“我們的錢都賺到了他的那裡去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大乾律令,官員如果敢擅自加稅,輕則丟掉烏紗帽,重則抄斬。”
百姓們已經哄亂起來。
之前白甲審理的案子,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這些百姓們跟在身邊隻能看個熱鬨,在心中罵罵白甲,但是這私自收稅,既不符合大乾律令,又切實的讓他們拿出來了一大筆錢,現在的百姓們人聲鼎沸,在門口不依不饒,要白甲把這些錢給還回去。
白甲這時候已經惱怒至極,叫道:“去,把他給我拿下!”
隻是這麼一喝,整個衙門裡麵沒有一個人應他的聲音,個個寂靜的立在一旁。
白甲左右回顧,看著周圍寂然站立的差役們,說道:“怎麼了,你們不動手?”
“回老爺。”
李霽跪著笑道:“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們,他們是聽我的。”
旁邊的差役聽到這些,也都默默的走到了李霽的身邊,唯有一兩個差役,立在正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往那邊去站。
“你們幾個……”
白甲看著滿堂的差役,怒聲說道:“我自認為沒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為何你們一個個要這麼對我?”今日在大堂上麵,白甲感覺他是一點點的掉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裡麵。
韓若的傷讓他仕途崩潰,從一個即將晉升的小官到馬上要一無所有。
自己的妻子小妾,又被這些人給偷了,就算是自己在家中放著的錢,也都被人家一點點的給偷了。
眼睛發暈,心口咚咚亂跳,白甲吼完了這些人之後,整個人就捂著胸口慢慢蹲了下來,此時白甲感覺嗓子發乾,牙齒刺癢。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白甲對著衙門裡麵的人再一次喝道。
“德行事業之基,自身不正,根基不穩,樓宇豈能久立?”
蘇陽在人群中走了出來,一直邁步走到了衙門裡麵,進入到這大堂裡麵,伸手按壓著白甲的後背,蘇陽說道:“今日你有的這些一切,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是沒有對不起這些差役,但是你對不起金華這裡的百姓。”
白甲聽了蘇陽的話,雙眼翻白,嘴角都在往外麵淌口水。
“原來是你!”
韓若看到了蘇陽,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主使的!”
他無辜被打成半死,心中就猜測有人指使,在看到蘇陽的時候,韓若立刻就判定下來,這一切的後麵肯定是蘇陽所主使。
“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甲瞪著眼睛,裡麵已經是白多黑少,此時看著蘇陽咬牙問道。
“我來拿回自己的東西。”
蘇陽伸手在白甲的懷中,取出來了靈狼丹珠,對著丹珠吹了一口氣,整個丹珠返還原本模樣,正是一顆半成品的狼丹。
看到這一顆狼丹的時候,蘇陽嘴角泛笑,不由想起了他和春燕在寶禪寺的那一夜時,春燕將狼妖的內丹送給了他,告訴蘇陽,說這狼妖內丹若是被人吞服了,就會讓人變成大尾巴狼。
“你騙了我,這不是寶貝……”
白甲一張嘴,嘴裡麵已經出現了獠牙,獠牙戳著嘴唇,讓他整個人痛苦不堪,並且白甲也能看到,自己的指甲變長,胳膊上麵出了不像人的毛發。
這顯然是佩戴了蘇陽送他的寶貝緣故。
“我沒騙你。”
蘇陽拿起內丹,說道:“你若是心善,吸的就是丹藥,但是你狼心狗肺,吸收了丹毒,我有什麼辦法?”
此話說完,蘇陽起身就到外麵走去,到了門外的時候,伸手一招,整個大門自然合上,隨即裡麵就出現了豺狼吼叫,各種聲音亂成一團,咀嚼撕咬之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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