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生看蘇陽問道。
“我就是搭救了茅小俊的那個人。”
蘇陽對許生一笑,說道:“梁海樓不過是一點輕症,血氣受到了羅刹鬼氣阻塞,驅散就好。”說著,蘇陽伸手在梁海樓身上推拿幾下,那原本鬱結在梁海樓心肺間的羅刹鬼氣散溢,脖頸上麵的淤青也開始散去,梁海樓的身上也多了幾分活氣。
“原來是您……”
聽到了蘇陽說出自己的身份,許生臉上一百,垂下眼眸,昨夜他方才從白蓮教中勉強逃脫,今天就落在了白蓮教尊的手中,現在身受重傷,許生也沒有了反抗的意思,說道:“既然落在了尊者的手中,許某也就任你處置了。”
他知道自己難以逃脫。
“先生……”
陳氏在一旁怯弱開口,說道:“你剛剛說他們這一門壞人姻緣,他就是一個要壞人姻緣的惡賊!”
倘若是一個女人,不過是家中納個妾而已,但是他是一個男人,陳氏怎麼可能接受。
“這些你們自己協調。”
感情上麵的事情,蘇陽就不必評判了,反正梁老頭也知道了自己孩子的事情,也知道了許生的品性,還知道了許生和梁海樓之間的事情,究竟他們會如何,那就看梁海樓,許生,梁老頭他們這些人決定了。
“您要放過我?”
許生聽蘇陽話語鬆口,驚異說道。
“你們這一門在杭州做了禍事不少,惹怒了桓候,我不過是代桓候來處置你們,不過像你這種人,恐怕桓候知道也會放你一把。”
蘇陽看著許生說道:“今後但行好事,惡事莫為,苦心修持,未來興許也有你得道的日子。”
昨夜蘇陽應用那洛六法,看到了許生搭救梁海樓的時候,就存了一份心思,而今日問出他所做之事,也僅限於梁海樓的時候,蘇陽就沒了鏟除他的心思。
許生聞言,重重點頭。
蘇陽站起身來,看向了一旁的梁老頭,梁老頭在這時候方才明悟,屢清楚了關係,董掌櫃作為白蓮教的人,也經常給他們宣講白蓮教的事情,白蓮教的主張,白蓮教的教規,以及現在白蓮教中的福音之書,尊者靈驗之事,梁老頭都是知情的。
因此梁老頭也明白,這搭救了茅小俊的人,就是福音書中記錄的尊者,眼看蘇陽在他麵前端坐,梁老頭卻憑空感覺蘇陽身上圍了一圈光環,雙腿一軟,就要給蘇陽跪下。
蘇陽伸手攔住了他,笑道:“白蓮教不興這一套了。”
梁老頭抬起頭來,嘴唇幾度顫抖,卻一言都難以說出。
“我們去看看昆霞吧。”
蘇陽對梁老頭說道。
梁老頭連忙帶著蘇陽,向著後院的另一處房間而去,這房間裡麵自有丫鬟,蘇陽和梁老頭走進來後,看到了在床上的昆霞,她是受到了一些驚嚇,被昨夜王氏拿著剪刀劃出來了一些皮外傷,此時在這大熱天縮在被窩裡麵,仍然在瑟瑟發抖。
蘇陽口中輕輕誦念一遍靜心咒,正在瑟瑟發抖的昆霞就安靜了下來。
“尊者。”
梁老頭知道了蘇陽身份之後,稱呼蘇陽已經變成了尊者,說道:“我那亡妻應該如何處置?”
蘇陽回過頭來,看著梁老頭笑道:“你想要如何處置?”
梁老頭被蘇陽一反問,看了看床上膽小的丹霞,又想了想昨夜的惡鬼,拿定主意,說道:“我想要她不再為禍。”
蘇陽點了點頭,對梁老頭說道:“其實要製止你過世的妻子很簡單,隻要你砍一截桃木,我就能夠讓你的妻子不再為禍。”
聽聞如此簡單,梁老頭立刻就走出門,將院落裡麵的一棵桃樹斬下枝乾,將這枝乾拿回到蘇陽的跟前。
“走吧,我陪你去墳墓前麵。”
蘇陽接過了這一桃木乾,也沒有修整,隨便拿在手中,就跟著梁老頭一並走出院去。
梁老頭亡妻的墳墓是在杭州城外,南邊山上。
這一座山坡並不高大,隻是山上到處都是墳墓,墓碑處處樹立,整個山中鬆柏樹枝繁密,便是夏日正午來到這裡,也能讓人有幾絲涼意,而在這山上的最頂端處,還修建了一個佛塔,裡麵供奉的都是舍利子,隻是這塔大門緊鎖,常年無人。
蘇陽手中拿著桃木枝乾,眺望著山中氣機,正是這種滿是墳墓的荒僻山中,才會有“屍氣”在裡麵發展。
“這就是我亡妻的墳了。”
梁老頭走在前麵,在這眾多的墳墓中辨識出了自己妻子的墳墓,隻見周圍的墳墓年年添土,聳立如故,而他眼前妻子的墳墓已經低矮一片,幾乎就如同平地,上麵荒草叢生,還有荊棘在墳頭上麵生長。
看到了這個墳墓,讓梁老頭心中一酸……他已經有多年都不曾來過這裡了。
而他的這些兒子們顯然也沒有怎麼照料這一堆墳。
梁老頭上前,開始拔墳墓上麵的荒草,隻是這些荒草之中夾雜荊棘,不過幾下就給他的手臂上麵刺出來了多道細傷,而在這時候的梁老頭也沒有在意,將這些雜草全部拔下,唯有最上麵的荊棘疙瘩,他是用儘了全力,也拔不下來的。
“尊者,幫我一把。”
梁老頭向蘇陽求助,說道:“就算是您要超度她,我也想讓她體麵一點。”
蘇陽搖頭,說道:“誰說我要超度她?”
“啊?”
梁老頭聽蘇陽這麼一說,不解其意。
蘇陽伸手抓著梁老頭,兩個人向著墳地前麵一走,就在這亂草叢中倏忽不見,待到梁老頭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是冥冥漠漠另一世界。
“這是哪裡?”
梁老頭驚恐問道。
“南山鬼村。”
蘇陽答道:“你看,前麵就是你娘子在陰間的家。”
ps:每次都是感覺部分語句可是好好改改,一改都是大問題,推倒重寫的,等我更完八代火影,試著把今天的兩更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