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朱元璋在審閱奏折的時候,有人水了一萬字沒有進入主題,被朱元璋抽了一頓,蘇陽感覺和這差不多。
“你們兩個彆吵了!”
蘇陽叫道:“我給你們分鵝!既然你們說不清楚,就讓鵝上堂來說個清楚!”
蘇陽這話喊出來後,正在吵鬨的李,張二人一並收聲,看到蘇陽坐在茶攤上麵,讓人將茶攤上麵的東西都給清掉,目光看向了一旁也在看熱鬨的書生,叫道:“把你們的筆墨紙硯借我一用。”
這群書生是在這裡等船離開,聽到蘇陽的話,彼此對望,最先一個人將箱籠放下,在裡麵取出筆墨紙硯,放在了桌上。
“多謝。”
蘇陽看書生說道,順便問一句:“貴姓?”
“免貴姓寧。”
書生答道,然後自然就走到人群這邊,來這裡看熱鬨。
孫離就在一旁,看到蘇陽這般模樣,像是在茶攤上麵當一個縣老爺,不由捂嘴輕笑,她也知道,今日蘇陽如此,是為了讓她看熱鬨,逗她開心。
“您要審鵝,這鵝可不會說人話,莫非您會說鵝話……”
茶攤老板看著蘇陽,連忙問道。
“公堂之上保持肅靜!”
蘇陽一拍桌子,這當官的模樣擺的十足,叫道:“姓李的,姓張的,你們兩個把這二十一個鵝全都給我押上來……”又對人群中的眾人叫道:“誰能幫閒,來扮個差役,過來把這些鵝一個一個的按住。”
大乾從來就不缺乏湊熱鬨的人,聽到這話,立刻就有不少人站了出來,將這些鵝一個一個的押著,就像是差役押犯人一樣,把這些鵝給按在地上,讓它們嘎嘎作響,急的屎尿齊流。
“姓李的,你家的鵝吃的是青草還是穀米?”
蘇陽問道。
張莊姓李的人走上前來,對蘇陽說道:“我家的鵝吃的是青草。”
“哦……”
蘇陽點點頭,看向李莊姓張的,說道:“你家的鵝吃的穀米?”
李莊姓張的說道:“對對,我家的糧食有些閒餘,已經放在家裡好幾年了,就索性養了一批鵝,今年我趕了十三隻來到這裡售賣,喝了一碗茶,也沒有細數,就趕著鵝要走,隨後這兄弟就趕上來,我一看有錯,連忙就要把鵝給他,誰知這兄弟反口就說他的是十三個。”
蘇陽點點頭,說道:“你所說的不差,那一隻,那一隻,還有那一隻……”
蘇陽坐在上麵,將鵝一一的指派出來,在這二十一個鵝裡麵分出來了十三個,說道:“這些都是你的,你過來簽字畫押認領吧。”
這李莊姓張的聽蘇陽一說,倍感驚異,看向蘇陽指派的鵝,岔毛的,崴腳的……分毫不錯。
“不對!這不公平!”
張莊姓李的叫道:“你說審問鵝,鵝又沒有招供,你憑什麼說鵝是他的?”
旁邊圍觀的人聽到這話,也紛紛向蘇陽這個審鵝的“縣老爺”質疑,平日的縣衙是一言堂,在這茶攤上麵,大家都是能暢所欲言的。
“鵝已經招供了啊。”
蘇陽坐在上麵,老神自在的說道。
“你都沒有審它們,它們怎麼招供了?”
姓寧的書生也是質疑。
旁邊圍觀的百姓們更是如此詢問。
“哈哈哈哈……”
蘇陽坐在茶攤上麵笑笑,盤膝在這茶攤板凳上麵,毫無形象,說道:“你們看鵝的糞,這吃糧食的糞黃,吃青草的糞清,這豈不就一目了然嗎?”
此話說來,周圍的百姓們往那糞上一看,適才人們一押,讓這些鵝屎尿齊流,這證據就擺在了這裡。
張莊姓李的也麵有羞慚,看著李莊姓張的說道:“我就是因為你把我的鵝趕走了,我以為你誠心的,才跟你蹩了起來……”
現在鵝已經分清楚,姓張的倒是認了,兩個人各自領了各自的鵝。
“來,你們來這裡簽字畫押。”
蘇陽寫好了判決書,但是這姓張的已經趕著鴨子跑了,判決書也是白寫了。
“呀,先生的字跡當真爛漫神化,這一個判決書,不如就送給我吧。”
寧書生過來收拾筆墨,看到蘇陽所寫的判決書,欣喜的拿了起來。
“給你了。”
蘇陽將這判決書遞給寧書生,目光凝視這寧書生,自覺此人有大運,問道:“寧是……”
“在下寧采臣。”
寧書生對蘇陽拱手,那邊正在看熱鬨的書生們已經看到船來,連忙叫著寧采臣要回去。
“先生明事燭斷,采臣萬分佩服,可否賜下姓名,異日再行賜教?”
寧采臣被這些書生們拉著,回頭看蘇陽問道,他要往金華去趕考。
“蘇陽……”
蘇陽瞧著寧采臣,說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