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在後麵端著酒走了出來,將這神仙醉端給蘇陽。
蘇陽接過酒壇,倒了一碗,看著酒水清澈,便放在唇邊,輕輕品嘗一下……酒是好酒,不過裡麵被下藥了,這種酒喝了之後,過不多時,就會昏睡過去。
蘇陽拿捏準藥量。
《天宮》篇目裡麵,郭生前往天宮和從天宮回來,儘皆是被人藥暈過去。
“給我們兩個也上一壇酒!”
陳嘯天取出銀子,放在桌上,對著老嫗叫道。
老嫗看到銀子,便將陳嘯天的銀錢拿走,轉過身去,在後麵又搬出來了一壇酒,放在了陳嘯天和蘇鳴的桌子上麵,陳嘯天笑著打開壇子,然後麵色一下子就變了。
“怎麼了?”
蘇鳴在側,看陳嘯天麵孔,不解問道。
陳嘯天咬了咬牙,恨恨說道:“好本事!”
這酒竟然是陳府裡麵的酒,是山西那裡的人專門為他釀造的,整個京城裡麵隻有他家中存有,平日放在家中也不怎麼飲用,此時看到了自家的酒出現在這酒桌上麵,讓陳嘯天一下子麵色鐵青起來。
蘇陽坐在一旁,看到陳嘯天這般麵容,他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此時故意撕他傷口,疑惑問道:“這位先生,酒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陳嘯天搖頭笑道:“這可是難得的好酒,公子也真是好福氣,平常人可喝不到。”
陳府上下,固若金湯,尋常人進去不得,但是沒想到,還是有疏漏之處,讓這些狐狸有機可乘!
狐狸精偷竊人的物事,這種事情由來已久,聊齋之中,有《狐嫁女》這一篇目,講述了一個書生在山東的時候,參加了一次狐狸精的嫁女婚事,在婚禮上麵,狐狸精一家所用的器皿甚是精美,書生不由拿了一個,而後書生科舉有成,去了廣平府做縣令,在那裡遇到了另一戶人家,家中便有這樣的器皿,隻是配套的東西少了一個,書生便將這器皿還了回去。
狐狸精有千裡之外攝人器物的能耐,隻是不敢據為己有,用過之後就要還會,這本就是狐狸精的天性本領,因此陳嘯天看到了自家的酒,並不為怪,反而越發認定,天宮裡麵就是一群狐狸精。
“來,兄弟,我們兩個人喝。”
陳嘯天端起酒碗,看向蘇鳴。
蘇鳴同樣端著酒碗,兩個人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你們兩個人的酒裡麵又沒藥,跟著那麼興奮乾什麼……
蘇陽看著兩個人在那裡飲酒,無奈一笑,可能在老嫗看來,這兩個人不配進去陳府裡麵,被陳家的妻妾欺辱……
“這當然是好酒。”
蘇陽坐在一旁,遞過碗去,說道:“你們給我倒一碗,讓我嘗嘗你們的酒,和我的酒可有差彆之處。”
陳嘯天看著蘇陽,也覺順眼,便給蘇陽倒了一碗,而蘇陽也同樣,將自己身邊的毒酒順帶給陳嘯天和蘇鳴這兩位也倒上。
鐵牛,這可是皇上禦賜的毒酒……
蘇陽給這兩位倒酒的時候,頗有惡趣味的想道。
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端起酒水,他們兩個人也是縱橫在酒場的老江湖了,何況又經常喝這種酒,因此剛剛入口,就感覺到了酒裡麵有麻藥,兩個人皆看了一眼蘇陽,瞧著蘇陽麵不改色,心中測度蘇陽也不知道,明白這必然是老嫗所為,因此當機立斷,將這麻藥酒一飲而儘。
“爽快!”
蘇陽又給他們兩個人倒上一碗,自己端起酒碗正要和兩個人碰碗,便眼前是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麵,如同爛泥。
你們把酒喝完,也快點趕上哥哥……
蘇陽是量度自身普通人的酒量偽裝的。
“這個人酒量不行。”
陳嘯天看著趴在那裡的蘇陽,笑道,而後和蘇鳴兩個人碰了酒碗,將這毒酒一飲而儘,如此一倒一飲,過不多時,這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也都“暈倒”在這桌子上麵。
“啐!”
老嫗掀開門簾,從後院走了出來,看著陳嘯天和蘇鳴怒罵道:“真晦氣,來了這兩個玩意,將這滿桌的酒菜都給糟蹋了!”
“婆婆,您消消氣,你看這三個人應該如何處理?”
在這老嫗身邊,還有一個小廝的聲音。
“這個男的送回去。”
老嫗指著蘇陽,而後又指著陳嘯天和蘇鳴,說道:“這兩個人……也一並送過去,等到他們被用完了,就把他們兩個給閹割了,將他們的外腎賣給那些人……”
老嫗可是看臉下菜碟。
正在假裝昏倒的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