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鳴也是喊出來了陳嘯天的名字,今日之事,無論能否善了,他辛辛苦苦拉攏陳嘯天算是白費力了,今後他們兩個人的兄弟情義再也回不去了。
“嗯。”
陳嘯天隻是點頭,看著眼前麵色煞白的丫鬟,又看著院內佇立不動的陳家仆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
等到他陳嘯天回來的時候,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老爺!”
正在地上跪著的丫鬟站起身來,看著陳嘯天,緊咬嘴唇,說道:“我幼年進入府中,成為了夫人身邊的人,夫人嫁過來之後,又成為了老爺您的丫頭,十四歲那年,老爺您……”
十四歲的時候,丫鬟成為了女人。
“但是自從那之後,您就再也不曾碰過我。”
丫鬟看著陳嘯天,高聲說道:“不管是我,還是夫人,還是這陳府內的女子,我們都是人,我們都會有需要……”
丫鬟已經知道,事到臨頭,難免一死,並且她們在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早就有了豁出性命的打算,此時看到陳嘯天的模樣,知道等到他回來之後,必然是酷刑折磨,因此丫鬟乾脆便將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大膽!賤人!你們做出這種醜事……”
陳嘯天麵色漲紅,沒想到自己想要捂,但是始終沒有捂住,這丫鬟居然大膽包天的將事情給說出來了。
“大膽,賤人……”
丫鬟雙目凝視陳嘯天,慘笑說道:“老爺適才不是也挺大膽的嗎?你說我們做出醜事,那適才的醜事,不是老爺陪著我們一並做下的嗎?將我們當成彆人妻妾的時候,老爺您狎昵萬端,知道是自家妻妾的時候,惱恨無度,你的眼睛始終都是看著彆人的,若是你多看看自家,也不會有那麼多事。”
一個巴掌拍不響。
丫鬟抱著必死之心,在這時候坦然說出了以往心中的怨氣。
“賤人!賤人!”
陳嘯天被丫鬟一輪搶白,又將這件事情大白於天下,讓這府中內衛,身旁天師全都聽了,登時也就知道這件事情到此已經是徹底捂不住了。
他被家中女人戴了成堆綠帽的事情,恐怕很快就要傳遍京城,而他作為內衛之主,本來在朝中就樹敵頗多,特彆又麵對的是文官集團,這些人拿著筆杆子,最擅長胡說八道……
陳嘯天此時腦子所想,多是後果,而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惱怒。
“你在家中營建了一個天宮,芳菲滿園,惦念的卻是外麵的野草……”
丫鬟淒哀說道,轉頭對著旁邊假山上麵猛然撞去!
這丫鬟抱著必死之心,在撞假山的時候沒有絲毫回旋餘地,此時猛然觸擊,整個人立時頭腦崩裂,當下死去。
天宮?
上官天師聽到現在,終於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這內衛的陳大人所要剿滅的天宮,就是自家的妻妾啊,而這陳大人在外麵風流,家中的妻妾也沒有閒著,給他編織了一頂又一頂的帽子……
“嗬嗬……”
上官天師不由笑出聲來。
陳嘯天轉過身來,怒視上官天師。
“我適才想通了兩句道家真言,情不自禁。”
上官天師解釋說道:“陳兄,素齋就不必準備了,當下小道彆有體悟,要回欽天監閉關了……”此話說完,上官天師轉身就走,肩膀不住抖動,更是吭吭哧哧想要笑出聲。
你明明在笑我!
陳嘯天看著上官天師的背影,心中惱恨至極,經過今夜之事,他陳嘯天的聲望就徹底沒了,將來在京中被人談起,也隻是一樁笑談。
“把夫人叫出來。”
陳嘯天臉上已經沒有表情了,雙眼看向眼前的眾人,淡然說道。
這件事情最主要的,就是他的夫人在後麵所為,此時要追究問題,自然應該從他的夫人開始,然後將這些人一個不剩,全都殺掉。
“夫人應該睡著了。”
陳家一老奴上前說道。
睡著了?
陳嘯天看向那邊灰暗的宮殿,不由就想起了倦極而眠四個字,而想到自己的夫人在背後居然如此不堪,終究是讓陳嘯天爆發開來,整個人縱身而去,向著灰暗的宮殿衝去,他要先將這宮殿之中的狗男女給吊起殺了!
“轟!”
門扉被陳嘯天一掌破開,飛身上前,伸手就去掀床上被子!
“轟!”
蘇陽在被子掀開瞬間,一掌便打在了陳嘯天的丹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