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
一連串的電光在絲綢上麵浮現。
曾宣見此,止手不前。
“怎麼了?”
黃豔兒問道。
“上一次我家婢子穿衣之時,身上劈裡啪啦浮現火光,而後不久,我家中便遭遇了劫難,婢子也就此慘死,這一次……”
曾宣合上絲綢。
“上一次是凶兆,這一次是吉兆,如此兩者相合,正當是你了結因果的時候。”
黃豔兒信口說道。
曾宣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打開了絲綢,顯露出了裡麵的古籍經卷,正是當年曹子建手書的白馬篇。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
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
一道道的筆墨書寫,曹植的意氣風發躍然紙上。
“果然是曹子建的白馬篇。”
黃豔兒伸手虛浮,她認識曹植的筆墨。
曾宣合上了書卷,看向黃豔兒,問道:“你能給我報仇嗎?”
讓黃豔兒過目,就是將報仇的期望寄托在黃豔兒的身上。
黃豔兒輕輕搖了搖頭。
“你反悔了?”
曾宣立時色變。
“非也。”
黃豔兒說道:“妾身畢竟是鬼魂,不能插手人間之事,不過妾身能夠給公子指點一條明路,公子隻需要依照豔兒所說,便能夠拿到仇人首級。”
曾宣雙手緊緊抓著書籍,目光凝視黃豔兒。
“公子,事情在發生之前,皆有征兆。”
黃豔兒看著曾宣,說道:“就如同朝霞行雨,晚霞天晴,這都是氣兆,我等鬼物,便是能夠看到氣兆,公子現在正是窮困之時,最需要的便是金錢,而公子隻需要在此時出門,前往南陽城中王大戶家中,便能輕而易舉取出來黃金兩千兩,這兩千兩黃金,一千兩可以到城南的豬肉鋪中,讓隱姓埋名,退出江湖的李屠戶為你殺了太守,另外的一千兩黃金,便能夠讓公子重新打理家業,成為南陽城的望族。”
“王大戶此人為富不仁,妻子時常刻薄丫鬟,他們本就該有如此一劫。”
黃豔兒輕輕鬆鬆,就給曾宣指點了一條“明路”。
曾宣吃了黃豔兒帶來的東西,本來就心中躁動,聽到了黃豔兒的話,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有些躍躍欲試。
“豔兒姑娘……”
曾宣伸手上前,抓住了黃豔兒的手,觸手冰涼,卻是實體。
“曾公子……”
黃豔兒含羞低頭,嬌滴滴的說道:“妾身喜歡有男兒英氣的人,並不喜歡公子在這裡婆婆媽媽。”
黃豔兒言下之意,就是讓曾宣快點去做這件事情。
“好!”
曾宣聞言,立時將黃豔兒整個人都抱起,頗有男兒英氣的說道:“豔兒姑娘,你既然進入到了我的房間,也是合該與我有夫妻之緣,今夜良辰美景,我們兩個就先在這裡成了好事,隨後等到拿到了錢財,一定為你修墳,好好的祭奠你!”
老娘為你修墳,好好的祭奠你!
黃豔兒心中暗罵,卻是伸手挽住了曾宣的脖頸,說道:“豔兒既然進來了,就自然是逃不掉了,公子,機不可失,你還是先去做正事比較好。”
現在的這個時節,女子的身份地位畢竟低下,便是一個良家女子,被一個陌生男人摟抱了都不敢聲張,生怕自己的名聲有損,從而讓自己在天下間沒有立足的地方,這也就縱容了男子,麵對女子的時候,總是非常直白的表達自己訴求,並且女子少有抗拒的。
“沒關係!”
曾宣說道:“我也就百來呼吸……”
兩個人郎情妾意,在這裡便要成就好事。
“黃豔兒!”
姬明坤一聲大喝,踹開門來,邁步便走了進來,在姬明坤身後,赫然就是郭琪。
蘇陽整個人便在門外,根本不必進去,擒拿這等小妖怪,蘇陽根本不必親自出手。
黃豔兒看到兩個人並肩而來,大驚失色,起身就要遁走,但是姬明坤和郭琪兩個人手中皆有神符,不過一貼,便將黃豔兒給貼在原地,立時就化作了一個狐狸,兩個人打了繩結,將黃豔兒給拿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
曾宣見此,驚慌說道。
“救你命的人!”
姬明坤毫不客氣的從曾宣手中奪過了白馬篇,將手中神符貼在了曾宣的頭上,為他驅除狐狸毒,也消了他滿腦子的躁動。
“蘇神仙……”
郭琪將《白馬篇》遞到了蘇陽的手中。
“漬……”
蘇陽看到此書卷的時候,也在感歎,開口說道:“當年許多的名士都是地方豪族吹捧出來的,沒有什麼真正拿得出手的本事,但是曹子建,確實有自己的能耐,隻不過他可惜了。”
曹植之所以沒有被曹操選上,是因為曹植犯了路線上的錯誤。
仔細的看了看白馬篇,從曹植的筆墨中,蘇陽便能看出曹植的為人,而後將此書卷合上,看向黃豔兒,目光有些複雜,說道:“沒想到你還真的和曹植有些聯係……”
拿到了這個線索東西,蘇陽便了然了許多東西,甄後篇目的劇情,可能都是真的。
曹老板現在已經淪落成了一條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