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向自己的白人,楊文東也是有點不自在。
“你們也是小販管理隊的人?”白人女子走了過來,以一口非常流利的粵語。
“不是。”楊文東連忙說道:“我們隻是這裡的小販。”
白人女子又說道:“那能不能幫我將這位送到醫院去。”
“去醫院?”楊文東看了一眼剛剛那位被打,現在又靠著自己女兒站起來的中年男子。
白人女子又說道,“他傷的很嚴重,可能骨折了,需要去醫院。”
“不要,我不去醫院。”被打之人也聽到了這不遠處的對話,連忙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說道。
白人女子說:“為什麼?你的內臟,說不定都受傷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忍著身上的劇痛,說:“我連交管理費的錢都沒有,哪來的錢去醫院,有錢的話,我也不會被打了。”
白人女子說:“錢我可以替你支付,你不用擔心。”
楊文東一直沒有說話,他也可憐這對父女,但他也無能為力,香港這個社會,這樣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他當初如果真的因為流感去世了,那蘇依依母女,能不能守住寮房的屋子,還不一定著,以後,可能也好不了多少。
不過聽到女鬼佬說的話,不由得讓他也多看一眼,居然碰到一個喜歡助人的鬼佬。
“不,我不去。”中年男子想都沒想,拒絕道。
白人女子眉頭緊皺,說:“你如果有內傷的話,可能會死的。”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給我的女兒買點吃的,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飽了。”
“那好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白人女子最終也沒有強求,遞給了他一張5塊錢紙幣,後者感謝後便離開了。
楊文東也沒有說話,見事情結束,便準備離開,卻被白人女子叫住,問:“等等,伱說你是這的小販?”
“對。”楊文東點點頭說道。
白人女子又觀察了會,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說道:“我總是覺得,看你的樣子,與其他人不一樣。”
楊文東問:“有什麼不一樣?”
“我也說不上來。”白人女子也沒有多想,看向了楊文東身旁籃子裡還剩下的捕鼠籠,問道:“這是什麼?”
“捕老鼠的?你要不?”楊文東非常遵守職業操守,反問道。
白人女子鬼佬看了看,似乎沒看出來,問:“這東西怎麼抓老鼠?”
“是這樣.......”楊文東見眼前的鬼佬似乎有點興趣,於是立刻開始介紹了起來。
白人女子聽了一會,也就明白了過來,說:“很聰明的結構,也不會像老鼠夾那樣傷到人,又不需要像老鼠籠那樣,抓住老鼠之後,還得將死去或者受傷的老鼠給取出來。”
楊文東笑說:“對,將這個木片取走,老鼠屍體也就掉下來了,很簡單,甚至,也可以直接連同捕鼠籠一起扔掉,這個價格很便宜,隻需要5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