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終的結果還是從店裡拿走了那雙皮鞋和那雙襪子,梁海潮掏出十張大團結扔在龔強懷裡惡狠狠的說道:“給你的買藥錢。”
鬨劇過後儲靜漸漸平複下來,然而潛意識中產生的聯想卻在心裡留下了的陰影,畢竟是青春少年,初嘗愛情甜蜜,恨不能對方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哪怕有一丁點風吹草動,唯愛至上敏感的心靈也抵抗不住。
“你先看你的書,我看我的書,總有一天,我們兩個人會看同一本書……”
這是兩人初次在學校圖書館相遇時,梁海潮對自己說的話,那時是金秋十月,連寓意都這麼美好,收獲的時節。
那現在呢,萬物野蠻生長難道就不好嗎?總得有競爭和坎坷吧,這樣跨過山和大海,穿越人山人海一路走來的努力才有價值,儘信緣不如無緣。
“我們現在就去小青家吧。”儲靜低著頭,青絲撒在胸前。
梁海潮看到她雙頰的緋紅,心裡不禁歎息一聲,攬過儲靜的胳膊,慢慢走著。
世上表白千千萬,一個女子的臉紅已勝卻人間無數。
在北京擔任家教的宋小青並不知道並原發生的這些狗血劇情,實際上她遠比這些關心她的人調整的更好,最初愛恨交織的情緒早已消失無蹤。
心態平和之後,她就有了新發現,自己輔導的學生張雨澤,腦子存著無數各種各樣的古怪念頭,簡直讓她應接不暇,不得不拿出大量的業餘時間,補充自身的常識體量,以備隨時可能出現的問題。
“盯著我乾什麼?我臉上有花?”宋小青板著臉,看著自己的學生。
今天下午補習英語,宋小青讓張雨澤先預習單詞,待會兒打算搞一個小測驗,可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對方不看書,反而一直盯著她。
“您臉上要真開朵花,咱不得發了,到時候全球巡展,我當經紀人。”
“你說的話我會在下課後如實向阿姨彙報的。”
“彆呀,咱倆還是哥們嗎?”張雨澤一聽有點慌:“其實我是想,什麼樣的香水適合你,我爸從國外給我媽寄過來一大包。”
起初,宋小青剛來的時候,每次接待她的都是張雨澤的母親,她還以為這是個單親家庭,過了兩天才知道,原來張雨澤的爸爸在奧地利,近期又剛剛移民到德國。
宋小青再次開了眼界,以前隻聽說過國內的人移民到國外就是終極目標了,這個張爸爸居然移民到國外後,又繼續移民到另一個國家。
“我爸是學音樂的,所以要先去奧地利,後來德國有家鋼琴公司請他去調音,那邊條件更好,所以乾脆移民過去了。”
張雨澤的爸爸已經去了奧地利十幾年,第七年才拿到綠卡,沒想到那樣一個小國家,移民難度也這麼大。
宋小青知道張雨澤最終是要投奔他爸爸的,所以很奇怪,既然要出國,還備考什麼大學?再說將來要去德國,為什麼學英語,而不是學德語。
“奧地利說英語嗎?”宋小青不太清楚,所以用了疑問句。
“奧地利也說德語的呀,要不希特勒一個奧地利人能跑到德國靠演講做到總理的位置上。”
語言確實是一門藝術,不僅僅會說就行,這一點宋小青很讚同,不然那麼多人因為不善於表達,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就讓彆人產生了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