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青穿一件水藍色短裙,美的像個精靈。
寧向東卻是圓領汗衫和大短褲,腳穿塑料二廠的微瑕拖鞋,黝黑的膚色散發著健康的氣息,站出一個淵渟嶽峙的形象。
八月的驕陽如流火般猛烈暴曬著地麵,廣場上人來人往,匆匆穿行而過,沒人願意暴露在烈下太久。
這一切兩人都視而不見,完全沉浸在農夫與美女的童話世界中。
“我媽說,她以後不管咱們了!”宋小青大聲說著,笑著。
“那她同意咱倆的事了?”寧向東興奮的問道,一顆心活潑的悅動起來。
“沒有!”
寧向東剛剛因激動而興奮起來的臉又垮了下來。
“你傻呀,她說不管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總不能非得說明承認自己錯了吧?”宋小青走過來,小拳頭砰砰捶他口。
“不管你以後怎麼樣,我都一直跟你好!”宋小青看著他下巴上堅硬的胡茬,暗歎造物主的神奇,當年那個大男孩,已經長成了如山似嶽的男人。
送走寧向東後,宋小青忽然想起在北京時的準確判斷力,不由深深後悔最後說的那句話。
她真是怕了,兩人才分開一年,就出了這麼多事,還好這是並原火車站,不是張雨澤家,宋小青暗自寬慰著自己,卻未料到她真的料事如神,一語成讖。
回到家時,章束脩嚇了一跳,寶貝女兒早說暑假參加社會實踐,怎麼好端端的招呼也不打就突然冒出來?
看著宋小青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也不敢多問,故作興奮的接過行李,又迅速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先喝杯水。”
“我不,這麼天,我要冰水。”宋小青撅起嘴。
“你這傻孩子,水是萬能水,頭疼腦,感冒發燒,心不佳,來大姨媽,隻要喝杯水全都迎刃而解。”張束脩小心翼翼的勸著。
宋小青根本沒留意老媽的戲言,正在心裡忐忑不安的想著自己說的那句話,怎麼就忽然冒出那句不管今後怎樣,自己也一直跟向東好的話呢?難道有什麼預感,會發生不好的事嗎?
章束脩在一旁暗自觀察著女兒,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梁海潮和他女朋友前些子來家裡了,說學校要改革,不定哪一屆就不再分配工作了。”
“嗯……”
還說你們學校品學兼優的學生可以留校。”
“嗯……”
“你想過留在北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