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鍛!”薑琴娘幾欲咬碎銀牙,黑眸迸出燎原怒火,“你要乾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雲鍛掐著她的手腕按在頭頂,目光落在眼前俏挺渾圓的一雙白玉兔上就再撕扯不開。
他喘著粗氣,惡聲惡氣的道:“老子自然要乾你!乾了你,旁人說起,也是你這個寡婦耐不住寂O寞勾O引的老子!”
他說到這,俯身往她耳邊吹了口惡心的熱氣:“薑寡婦,你嫁三回,怕是早忘了男人的滋味?今個,你成了我的人,蘇家也跑不了。”
簡直,人財倆得,劃算的不能再劃算!
薑琴娘指甲掐進手心,憤怒又無助,她深知受了□□,世人也會像雲鍛說的那樣,男人沒有不對,總歸錯的一定是女人!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此時的雙月湖畔邊並沒有其他人。
她眼圈通紅,水光泫然,帶著一種認命的絕望和妥協,抖著聲音說:“雲二爺,你到底是想要蘇家還是想要我?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保管蘇家的一切都能名正言順的到你手裡,包括我,真的,你先放開我,好疼……”
雲鍛看她一眼,這女人麵容嫩若童顏,眼梢泛水光,嬌軟惹人憐,然她的身子,妖嬈勾人,堪稱人間極品。
他邪心大起,熾烤的五臟六腑都在痛:“老子等不得,現在就先要了你!”
說著,他埋頭進她的脖頸裡,汲取幽香,啃咬白嫩。
“雲鍛!你敢!”薑琴娘色厲內荏,怒不可遏,慌亂地掙紮起來。
地上的赤朱頭暈目眩地爬起來,眼前的一幕讓她齜牙裂目,“大夫人……”
她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瞅著塊大石頭,抱起來朝著雲鍛後腦勺就是兩下。
雲鍛動作一頓,眨了眨眼甩了兩下頭,慢慢轉身,雙目赤紅地盯著赤朱。
赤朱心下一駭,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大石頭,猩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咚”石頭落地,發出巨響。
薑琴娘趁勢掙脫開,她反手一掀,想要離雲鍛遠遠的。
雲鍛一個趔趄,腦子還在嗡嗡的響回不過神來,又被推了下,整個人往後兩步,轟然栽倒——
“噗通”一聲響,水花四濺,波浪滾滾!
薑琴娘親眼看著,雲鍛落入雙月湖中,他似乎被赤朱砸蒙了,都不曉得泅水浮上來。
片刻,絲絲猩紅血跡蔓延上來,波紋一蕩,暈染洗滌,消失不見。
赤朱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大夫人,夫人,雲二爺是不是被婢子砸死了……”
薑琴娘也是手腳發軟,她一抹濕潤眼梢,劫後餘生般的和赤朱相互支撐攙扶著:“沒有,他死不了。”
她看得清楚,赤朱那兩下隻是將人後腦勺砸傷了,出了血,最多是個外傷,不會要人命。
赤朱哆哆嗦嗦地給她攏好衣衫:“那他,他會不會就此溺死了?”
薑琴娘猶豫不定,雲鍛會溺死?
正當時,白澤書院裡頭有人聽聞落水的動靜,吆喝著一群人遙遙趕了過來。
她心頭一緊,用力抓著赤朱小臂:“回府!”
主仆兩人幾乎是小跑著離開雙月湖,還專撿人少的街坊小巷走,待過了兩條街,尋了僻靜的死巷,薑琴娘後怕地靠在赤朱身上,再忍不住低聲涰泣起來。
她不敢去想,要是真讓雲鍛得了手,她又該如何是好?
半個時辰後,薑琴娘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收斂了情緒,又拾掇了番衣裳發髻,看不出多少異常後才抬腳回蘇府。
進蘇府大門之時,她握住赤朱的手,一字一頓的道:“赤朱記住了,我們今日隻見了書院的扶風先生,不曾見過雲鍛。”
赤朱接連點頭,她手心冰涼,這會四肢都還軟著:“婢子曉得了。”
薑琴娘勉強笑了笑,她其實也好不到哪去,現在都還緊張怕著。
她習慣地摸帕子,卻不想摸了個空:“赤朱,我的帕子可是在你那?”
聽聞這話,赤朱臉上出現驚慌:“大夫人,婢子親眼見你自個收著的……”
赤朱的話沒說完,薑琴娘心裡已經有了某種很不好的揣測。
“大夫人,會不會是落在雙月湖了?”赤朱冷汗涔涔,唇無血色,滿目驚恐。
薑琴娘麵色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她扶著門棱,沉默良久後,咬牙道:“你差個嘴嚴又機靈的婆子幫我去尋一尋。”
赤朱指尖顫抖:“好,婢子這就去安排。”
薑琴娘點了點頭,她見赤朱跌跌撞撞找人去了,就又在大門口站了會,定了定神壓下多餘情緒,抬腳才往自個的汀蘭閣去。
可這廂還沒走到汀蘭閣,蘇家老夫人古氏就差人來喚。
氣都沒緩上一口,薑琴娘隻得轉腳先行過老夫人古氏的福壽堂一趟。
福壽堂位於蘇府中軸線上,距離汀蘭閣一刻鐘的腳程,倒也不算遠,可這會的薑琴娘心神不寧,左眼皮直跳,太陽穴還突突地抽疼,不免心不在焉。
她踏進福壽堂,甫一抬頭,就聽古氏問:“琴娘見過扶風先生了?學識如何?品行如何?多大年紀?能否過府給重華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