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019章 你個傻子(1 / 2)

唇線深刻,上下兩唇瓣最是適合親吻的厚薄程度,輕掀一點弧度,吐出一個字——

“你!”

薑琴娘睜大了雙眸,黑圓的眼瞳倒影著他的模樣溢滿震驚。

楚辭抬手,屈指輕撫過她柔軟的耳廓,微涼的溫度,細嫩的手感,他指尖一摘,耳垂小軟肉上的素銀嵌珍珠耳鐺就落入了他手心。

薑琴娘毫無所覺,她驚措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彼此距離,冷肅著微紅的小臉說:“扶風先生,我是守寡之身,今日我可以當沒聽到,但往後先生莫要再提。”

聽聞這話,楚辭低笑了聲,眉心紅線褶褶生輝,他揚了揚手裡的珍珠耳鐺:“你的這個,我是說這個可以當束脩。”

薑琴娘連忙摸耳朵,果然已經少了一隻耳鐺,她莫名就有些生氣了:“請先生還我!”

說著,她伸手就要去奪。

楚辭舉高:“你彆誤會,重華初學書畫,蘭花等綠植對他來說難了些,他現在隻適合畫一些線條簡單的死物,我觀你這副耳鐺簡潔大方,明日授課恰適合重華觀察一番再畫。”

薑琴娘比他矮,踮起腳尖伸手去夠都拿不到,她臉紅紅的,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她咬起唇,卯著勁去夠耳鐺,人搖晃幾下,沒站立穩當搖搖欲墜的像是要摔倒。

“小心。”楚辭長臂一攬,緊緊扣住她細若水蛇的腰身,隻覺入手之下,綿軟纖細,他一隻手都能抱過來。

兩人驟然緊貼在一塊,薑琴娘悶哼一聲,雙手攀在他胸口,長卷的睫羽顫動不休,一如胸腔之中澎湃轟鳴的悸動。

縱使她嫁過三次,可從未從未跟任何一個男人靠的這樣近過。

她手足無措,麵紅耳赤,羞得恨不能鑽地下去。

“你……你放開!”她低喝了聲,頭彆開。

楚辭不慌不忙,他表情坦蕩,餘光不著痕跡的往胸口瞥了眼,正正感受著緊貼胸前的兩團渾圓柔軟,宛如潔白的新棉,他適才退開半步,確定薑琴娘站穩當了,光明磊落地鬆手。

“大夫人小心些。”他還輕言細語的叮囑。

這樣正直不阿的坦率模樣,反倒襯的薑琴娘小人之心了。

“既是你不願,耳鐺就還與你,束脩之事我本是隨口玩笑,你莫要再放心上,每日過來同重華公子一並上課就是。”楚辭捏著珍珠耳鐺遞過去,簡單的素銀圈乳白色的珍珠,在他指尖泛著柔柔點光。

薑琴娘瞄他一眼,頓了頓,摘下另一隻耳鐺:“先生有用就拿去。”

她也不扭捏,收了剛才心頭那點不自在,將耳鐺丟給他後,提著裙擺轉身就走。

楚辭眸光微動,注視著薑琴娘出了書房離開勤勉樓,他撚起一對耳鐺,迎著光眯眼看了會。

須臾,他找來一張墨灰色的帕子,在有光亮的書案一角展開,然後將一對耳鐺擺放上去,重新鋪了白紙,三兩下就又畫了一幅炭條畫。

畫好後,他將之擱那也不碰,留待明日授課之時用。

他摸出起先薑琴娘唇肉含著西瓜瓤,黑眸瞥向這邊的那張畫,展開來自個細細看了會,指尖點在畫上人的嘴角處。

他驀地低笑了聲:“怎的這樣勾人呢……”

卻說薑琴娘一口氣跑回自個的汀蘭閣,坐在繡架邊她才鬆了口氣。

心跳的厲害,像是奔湧不停的潮水,呼啦啦地掀起波浪湧向滿月的幕布蒼穹。

她雙手捂臉,哀歎了聲:“薑琴娘,你真不要臉,扶風先生端方君子,你在瞎想些什麼!”

好一會心緒稍定,她揉了揉臉,確定不燙了,才輕咳一聲,捏起繡花針,心不在焉地刺繡起來。

她手下是一方朱褐色的細棉布,紋繡的是普通的萬壽菊平針。

每年在收到公輸送來的信劄之後,等到六月十五,她便會回一趟羅雲村,年年如此,風雨無阻。

今年,也不過沒幾日了,她得在去之前,趕一身衣裳出來。

隔日,蘇重華上書畫課之時,薑琴娘如約而至,為了方麵練習畫作,她還換了身半舊不新窄袖掐腰的短衫。

小孩兒得知要和娘親一起上課,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在聽先生講學之時,格外地認真。

薑琴娘這一輩子是沒上過學堂的,她認識的字會的術數,都是當初那青梅竹馬教的,還有一些買賣上的事,則是進蘇府後,蘇大公子在世時傳授的。

好在她人不笨,特彆是在術數上,幾乎是一點就通。

如今學起書畫來,本以為會很難,熟料楚辭講的淺顯易懂,很容易就明白。

輪到練習之時,楚辭將自個畫的那副珍珠耳鐺圖擺前頭,先讓兩人觀察了翻實物,再行照著他畫的來臨摹。

蘇重華暗自憋著勁,捏著小炭條,要畫個更好的出來讓母親大吃一驚。

薑琴娘用不慣觸感太硬的炭條,她瞄了幾眼蘇重華,學著他的模樣,握筆的姿勢都變換了好幾次,仍舊覺得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