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022章 命硬不怕(1 / 2)

豔陽眩目,白光耀眼,葳蕤翠蓋的山薔薇刺藤圍繞門庭,有風襲來,豔溢香融,靡靡生春。

薑琴娘無措地都快哭了,呼吸喘不上來,她硬上被楚辭身上那種男人的氣息給攪的心神大亂。

“琴娘……”他那一聲,舌尖微卷,纏綿悱惻的口吻,音質雖涼,可這樣的涼意裡頭,卻像是有什麼在狂躁地熱烈燃燒。

薑琴娘心尖顫了幾顫,雙腿就軟了,她垂著眼眸不敢抬頭,隻覺他的鼻息就在腮邊,滾燙濕熱,透過肌膚,就化為一股不可匹敵的力量,狠狠地撞進她的四肢百骸。

在他麵前的所有遮掩都被撕扯剝離粉碎,不止耳根麵頰,整個身軀都燥熱起來,像是被放到了沸水之中蒸煮。

她想挪開,理智的覺得該推開他,可在他目光注視下,她竟是手腳不聽使喚,身體和腦子徹底背道而馳。

“我命硬不怕克,我也不在乎名聲,”楚辭隻覺口乾舌燥,他用了極大的自製力才沒有真低下頭去欺上那張丹朱紅唇,“我會對你好,一輩子隻對你好……”

“夠了!”薑琴娘咬牙低喝,她眼梢泛紅地瞪著他,倔強的簡直讓人心疼,“不需要,我現在就過的很好!”

她早就計劃好了,好生養大蘇重華,媳婦熬成婆後,她就能過上隨心所欲的日子,不為貧窮疾苦發愁,不為婆母磋磨生怨,也不為男人風流多情而自憐。

待蘇重華成家立業,她還能含飴弄孫。

薑琴娘想著,心頭逐漸堅定起來,那點子悸動漣漪被她徹底無視。

她目光清明朗朗,嫩氣的小臉嚴肅認真:“扶風先生錯愛,恕我不能回應,也請先生日後莫要再妄言,我在安仁縣還要臉要名聲。”

她一口氣說完這話,伸手推開他,提著裙擺大步回了廂房,還將木板門從裡頭鎖死。

楚辭星目微眯,注視著她背影消失,良久之後,他單手捂臉,發出幾聲意味不明地低笑:“楚九卿你在慌甚?”

卻說薑琴娘回了廂房,她靠在門板邊大口喘氣,麵頰此時騰起紅暈,連脖子都成了粉紅色。

她摸了摸跳動厲害的胸口,用力往下按,似乎想讓心跳平複。

然越是如此,心跳就越是快越是急,猶如無數隻兔子在胸腔之中胡亂蹦跳。

薑琴娘哀歎一聲,她順門板蹲下身,將臉埋進膝蓋間,大口呼吸,努力平靜。

迷迷糊糊的赤朱聽聞動靜睜開眼,她打了個嗬欠睡眼惺忪的問:“大夫人,你怎蹲在地上?”

薑琴娘抱膝蓋的手一緊:“沒事,我有點頭暈,蹲下就好。”

一聽這話,赤朱瞬間沒了瞌睡,她起身下榻幾步過來:“莫不然中了暑氣?大夫人你快躺下休息,我去給你找個大夫過來。”

薑琴娘在她攙扶下起身,一把拽住她手:“不用,我沒事。”

赤朱急了:“還說沒事,臉都是熱紅了。”

說著,赤朱將她按床榻坐下,硬是要去找大夫。

薑琴娘頭疼,反手抱住她:“不用去,你給我倒一盞水就成了。”

赤朱隻得聽從,出門去找張氏要溫水。

下午暑氣漸消,申時末楚辭捉了蘇重華帶上畫具,尋了處風景甚好的高處,兩人開始授課。

薑琴娘沒見著楚辭,適才鬆了一口氣,她帶著赤朱還有羅氏,揣著另外十四兩白銀,往雲村其他人家挨個去走了遍。

當年同白青鬆一起上沙場的,還有另外十來戶人家的青壯年,這些人無一例外,齊齊馬革裹屍,沒人能回來。

公輸每年都送銀子回來,隻言是受了白青鬆所托,對這些人家多少有一些照拂。

每家一兩白銀,這是公輸早就分好了的,薑琴娘也不費事,隻是走一圈,將銀子交給當家人便是。

蓋因這檔子的事,薑琴娘在雲村頗受歡迎,畢竟沒人會跟銀子過不去不是。

走一圈下來,錢袋子空了,薑琴娘拍了拍袖子,才發現雙腿有些酸脹。

羅氏見她上好的緞麵繡鞋染上了新泥,就有些心疼:“琴娘,那個蘇家老夫人她待你好麼?”

薑琴娘眸光微閃,翹起嘴角笑了起來:“您不用操心,我現在過得很好。”

羅氏望著她臉上那對梨渦,就有些說不上來話:“哎,我就擔心她當你是買去,不把你當人看,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聽老大的,那勞什子放妻書不給你才好。”

不然,她仍舊是他們白家的人,薑家哪裡敢賣人!

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薑琴娘不太想多提:“您看到了,重華他當我是母親,在蘇家就沒人會給我難堪。”

說起蘇重華,羅氏臉上露出些笑容來:“小公子也是可憐的,你好生養著他,小娃娃都是感恩的,你待他好了,往後他就會給你養老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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