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066章 彆怕彆怕(1 / 2)

尖銳且細長地鷹喙, 金光泛冷, 露在金麵外的那雙星目瞬間森寒!

秦臻揚起下頜,那張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臉,此時潛藏的陰狠就像是蟄伏許久的毒蛇。

他咧開嘴角, 滿懷惡意的道:“金鷹,安仁縣驛館那晚上, 可是所有人都曉得的。”

那晚上, 薑琴娘進了金鷹的房間,孤男寡女一晚上, 還有讓人麵紅耳赤的喘息聲動靜。

薑琴娘臉色泛白,聽聞這話, 此時她不是對自個有性命之危而慌亂,反而是分心想著, 這樣的言辭莫要傳到楚辭那裡才好, 省的讓他平白誤會。

雖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在男女感情上, 最是經不起這樣的誤解和不信任。

誰曉得金鷹冷笑一聲:“秦公公可真會攪合稀泥,一碼事歸一碼事,還是你見我找出來證據, 心慌了?”

秦臻鳳眸一眯, 戾氣和殺意蓬勃:“徇私……”

“夠了!”皇帝冷喝一聲, 聲若冰珠, 擲到地上, 就飛濺起割人冰渣。

秦臻連忙低頭拱手往後退了半步, 金鷹也是稍微斂袖。

皇帝目若鷹隼的一掃,身上自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勢,厚重到讓人氣兒都喘不上來。

他背著手,生殺奪予皆在他一念之間:“便是畫筒內壁被抹了鬼火磷,可先太後給朕托夢一事如何解釋?”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看著金鷹,猶如在等他一個解釋。

金鷹心頭一動,恭敬道:“臣冒昧,還請陛下容臣到寢宮一看。”

聽聞這話,秦臻發出不屑冷笑,像是在蔑視薑琴娘和楚辭的垂死掙紮。

皇帝定定看著金鷹,就在薑琴娘覺得他不會答應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有力的應諾聲:“準。”

有了這話,一行人當即出了內府,往皇帝的寢宮去。

薑琴娘雙腿有些發軟,撐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搖搖欲墜。

金鷹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彆怕。”

這話,就好像是能救命的稻草,惹得薑琴娘眼圈一紅,她感激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大人,是民婦連累大人了。”

金鷹捉著她手腕,借力帶著她跟在後頭往皇帝寢宮去。

“該是我連累了你,”金鷹也不瞞她小聲解釋起來,“秦臻是想扳倒我,用你開刀不過引線,所以此事本可同你無關。”

縱使曉得這話才是真相,薑琴娘還是多看了金鷹一眼。

這人,倒不失為君子,品性正直,不是那等小人或虛偽之徒,畢竟她又不是沒腦子 。

走了約莫兩刻鐘,薑琴娘出了一身細汗,皇帝安置的寢宮才出現在眼簾。

她是沒資格進去的,隻能站在門檻外聽候發落。

皇帝一進殿,就大馬金刀撩袍做在雕龍紋的極品金絲楠木的圈椅裡,他麵無表情的道:“金鷹,彆說朕不給你機會。”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他隻輕飄飄看了外頭的薑琴娘一眼。

金鷹斂眸拱手:“微臣多謝陛下開恩。”

話畢,他也不理會秦臻,徑直走到寢宮裡頭,從重重紫色紗幔後的龍床開始,一點一點往外頭檢查。

便是擱置在小案幾上的龍鳳呈祥三足香爐,他都沒放過,抱起來輕輕嗅了嗅。

隨即,他便皺起了眉頭,反複深嗅了好幾次,才遲疑問道:“敢問陛下可是近日更換過龍涎香?”

皇帝點了點頭,他身邊的心腹太監站出來解釋道:“金鷹大人,數日前,陛下嫌殿裡的龍涎香味兒太濃,晚上悶著安寢不爽利,故而讓奴才們換了一種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