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拜金女02(1 / 2)

也不知道是哪裡有了偏差。在原主的記憶中,她並沒有和葉棉一樣被季曜庭帶到這一次的朋友聚會上。而是在半個月後作為季曜庭的女伴出席的一場商務酒會上,從封梓琬這裡得知的自己之所以這麼幸運能得到他的青眼,是因為自己與他深藏心底的那位白月光長得有些相似。

而這位白月光,就是江蓮。

江蓮比季曜庭大三歲,性格溫柔、學習優秀、能力又強,任誰看都會覺得她像是女神般的存在。然而她在季曜庭成年前一個多月就出國留學,在那邊還尋找到了真愛,畢業之後乾脆就留在國外結婚定居了。

這讓等了她好幾年的季曜庭希望就這麼破滅了,半年後他偶然間看到了與江蓮長相相似的原主,便提出了包養。

得知了這一真相,原主並沒有覺得不堪,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心想怪不得季曜庭身邊一個女人沒有,偏偏隻留了她一個。也就是說她隻要好好保護自己這一張臉,就能地位永固了。這也就成了她的籌碼不是嗎?

然而她心情沒好多久,在得知真相的一個月後江蓮竟然回國了!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江蓮的丈夫因為一場意外事故去世了,而江蓮的父母擔心她一個人在國外傷心過度沒人看著萬一出事,便勸她回了國。

果不其然,季曜庭一聽到江蓮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跑到了她的身邊。至於原主,沒過多久就被他單方麵的解除了包養關係。

原主拚命挽留季曜庭希望他回心轉意,然而卻連對方的麵都見不到。原主雖然不想放棄,但又覺得自己不能傻傻的吊死在一棵樹上,雞蛋分籃子放才能規避風險。

於是就一邊繼續努力挽回季曜庭,另一邊開始尋覓其他有錢的單身漢。

新得到的記憶畫麵到這裡戛然而止。

葉棉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手掌心處有一條其他人都看不見的紅色生命線。

而這條生命線的長度,現在已經比指甲蓋還要短一些——這意味著距離原主的死亡,還剩不到六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這次記憶結束之後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原主就遭遇了不幸。

而再下一次記憶的更新內容,就是原主臨死前最後一段記憶了。

......

晚餐結束之後離煙花秀開始還有一會兒,鄭應便提議玩幾局桌遊。

葉棉還沉浸在剛得的原主記憶中,沒什麼興趣參與他們,隻對季曜庭笑著說了句,“你們好好玩。”便端起一杯紅酒起身,來到正對著後院花園的落地窗前,整理思緒。

花園上方的夜空之中,隻有寥寥幾顆泛著微弱光芒的星星。

葉棉在忘川河底的時候從來不需要思考,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斷地廝殺,來發泄心底無邊的怨氣。因為生前的所有記憶都已經被她忘卻了,隻有做惡鬼的意識,所以來到原主這個世界過著人類生活,對於她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

之後為了完成任務,逐步探索原主的記憶,思考漸漸變成了她習以為常的行為。

葉棉想,“思考”可能就是人類區彆於其他生物的特彆之處?

對於葉棉自行退出的行為大家有些愣住了。在他們以往的印象裡,像這樣的女人一般來說對於能夠融入上流圈總是非常的積極的,有時候甚至能做到連臉麵和廉恥都不要的地步。

不過也不是沒有為了抬高身價而故作清高的,欲擒故縱而已。可能她也是這樣的目的。封梓琬輕哼了一聲,她巴不得她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

大家看季曜庭沒有說什麼,於是也都不再去管葉棉。

隻是葉棉背對著他們,斜依靠在窗邊的那一抹倩影對於男性來說太具吸引力了。包裹在修身吊帶裙下的曼妙身材,形狀精致的肩頭裸露在外如凝脂白玉,手臂纖細,裙子長度堪堪到大腿,露出一雙又細又直的美腿,白的發光。

隻用一眼就能將這一幕深深的印在他們腦海中,玩起遊戲來總是心不在焉的,餘光不自覺的就會又飄過去。

鄭應覺得有些抱歉,他是聚會的發起人,當然還是希望每個來參加的人都能玩的開心。而且作為一個男人,也做不出故意排擠一個處於弱勢的年輕姑娘。剛才在葉棉剛起身的時候,他特意開口邀請她也一起玩,但被她微笑著拒絕了。

他看了眼小時候被他叫作老大,現在叫作季哥的男人。

季曜庭自從兩年前掌管了整個季家

家業之後,刻意的將自己所有的情緒收起,看起來變得內斂穩重了許多。也很少會再和他們這些朋友聚在一起玩了。

與兩年前相比現在的他已經很難讓人揣摩出他的想法。

但從小就與他兄弟相稱的鄭應還是察覺出他似乎心情不佳,玩著遊戲,卻眉頭皺起又鬆開,過了會兒又皺了起來。

是因為剛才梓琬提起了江蓮姐嗎?

鄭應隱隱覺得應該不止有這個原因,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遊戲才進行了一半,卻見季曜庭忽的把手裡的牌一攤,說道:“八點的煙花秀快開始了,準備一下吧。”說完就起了身。

鄭應回過神來,“那我把燈關了吧。”

季曜庭走到葉棉的身邊,看著她沒說話。

在所有燈被關掉的那一瞬間,葉棉轉過頭看向他。紅酒在她手執著的酒杯中微微晃動,鮮豔的紅色映著她看向他的眼眸,讓季曜庭恍然間以為自己看到個誘惑人類奉獻出鮮血的妖精。

不過也隻有那一瞬,很快季曜庭就回過了神,壓下方才心中忽然出現的莫名心悸,想起自己過來找她的事。

季曜庭一開口就是詰問:“帶你來個聚會,你倒是在我朋友麵前擺起了架子?”

又不是男女朋友,被包養的金絲雀有什麼資格在金主麵前發小脾氣?

葉棉慵懶的靠在窗邊晃動手中的紅酒,垂下眼眸看著酒杯,道:“原來不參加你們的遊戲就是擺架子了嗎?”

雖然做了一段時間的人,但有時候人類的思維她還是依然弄不懂。

不過對方語氣中帶著的居高臨下的警告和蔑視,她還是能聽得出的。

要知道你對惡鬼的好他/她們可能記不住,可他/她們卻是最會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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