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菊臉色大囧,但也聽出祖致遠並沒有嘲笑之意。
花枝亂顫了半晌,祖致遠才擦了擦嘴巴,讚歎道:“我觀這位少督軍站如鬆,坐如鐘,行如龍行虎步,麵容隱隱有騰龍之相,肩直背闊,實乃驚世之姿……而這竟然隻是他十五歲的氣場……若是等到他完全成年之日,恐怕將是龍子之下第一人……”
“少主日日勉勵,從不懈怠,有這樣的成就並不意外。”
聽到祖致遠誇劉璃,祖菊的內心由衷地感到高興。
她可以說是一路看著劉璃走過來的,對他的成長幾乎比妙影還要了解。
“所以啊……”祖致遠悠悠長歎一聲,“你還在等什麼呢?”
祖菊聞言抿唇不語,半晌後才細聲細語道:“可是我是丹鼎師啊……”
“丹鼎師被震旦人所排斥,不然我們也不會獨居沙漠之中,直到密宗的創建才得一處安居之所……”
“我去南皋時,人人都懼怕我,輕視我……”
“雖為參軍之職,卻從未得到過重視,更彆說嶄露頭角了……”
“表姐……我們丹鼎師真的天生不祥嗎?”
祖菊表情黯然,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祖致遠沉默數息,接著捧起祖菊的臉頰,與她四目相對。
“祖菊,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想被誰認可……”
“即便大公無私於玉龍,也會遭到非議……”
“哪怕飆龍守衛長垣無數次,也會被指責無能……”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絕無非黑即白……”
“拋開心中的雜念,去看萬物,誰在你的眼裡最清晰,誰就是你所執念的那個人……”
“除此以外,皆是浮雲。”
祖致遠引導著祖菊的視線看向嘈雜的人群。
那裡,劉璃與昭明依然在嬉笑打鬨。
玉龍沉著臉,溟龍笑意不減。
魏君秀在細細品茶,林曼語眼神愛戀地看著劉璃。
一切都倒映在祖菊的瞳孔中,但有一個人格外清晰,讓祖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