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之外的海市,於怡月憤怒的掛上電話。
剛走進來的沈宜山意外的看到這一幕,“怡月,你怎麼了?這麼生氣?”
於怡月身子微微一顫,臉上立刻露出笑。
“沒事,你知道的,我那幾個老同學。表麵上大家關係都不錯,其實私下裡誰都看不起誰,勾心鬥角的,煩的很。”
沈宜山了然一笑,“原來是這些事,既然不喜歡那些人就不用搭理他們。”
“欣寶回房了?”
“嗯,女兒說功課特彆多,回房做作業去了。”
於怡月攬住丈夫的手臂,“唉,一轉眼女兒都十五歲了,下半年就能上高中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沈宜山的沉默讓於怡月疑惑,她扭頭去看丈夫,就見他望著窗外的一顆高大的樟樹出神。
樹冠處冒出新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底下較深的葉子紛紛揚揚的落下。
看著那在陽光下閃爍的嫩綠色,於怡月緊咬後槽牙,手指也下意識的握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顆樹就是當初那女人栽種的。十六年,那女人早消失了,可這棵樹卻長的格外茂盛……太礙眼了!
夜晚,豪華的臥室裡沈宜山打著鼻鼾,而一旁的於怡月卻睜開雙眼。
她掀開被子悄悄的下了床,穿上柔軟的拖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無聲無息的走出臥室。
來到一樓,她穿過客廳,進了廚房。從一個抽屜裡拿出兩包食鹽和一瓶水。隨後走出大屋,來到外麵的花園。
沿著石路繞道房屋後,抬頭看了眼二樓的窗戶,那正是她和沈宜山的臥室。
耳邊是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於怡月扭頭看向那顆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的樹。
樹木特有的淡淡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但於怡月卻對這種香味厭惡至極。
她走到樹下,......
撕開兩包食鹽,繞著圈的灑在樹木根部,又在白色的食鹽上澆上水,白色的食鹽與深色的泥土融為一體。
她又抬頭看著那棵樹,月光透過茂密的樹冠,落在於怡月的臉上。斑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白色牙齒格外顯眼。
周六上午,寧秋上完課,回宿舍整理行李。
兩件衣服和一切必要的證件,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的銀行存本。
“寧秋,你收拾東西乾嘛?”康藝剛好回宿舍,見寧秋把東西往包裡塞就問了句。
“周日得回秦省辦事,今天就走,要不趕不及。”
“啊!回秦省!?你現在走也來不及吧!?”
“坐飛機回去。”
“那得多少錢啊,太浪費了!”
“沒辦法,趕時間。”說著手機響了,手機就是牧燁送她的那個。
按下接聽寧秋開口問,“到了?”
“好,我也整理好了,立刻下來!”
掛了手機和唐藝打了聲招呼,就拿著行李下樓了。
唐藝看著寧秋離開的背影,嘴裡喃喃道。“這哪兒像是鄉下來的孩子,又是手機又是飛機的,寧秋家裡難道很有錢?”
寧秋趕到校門口,就見之前牧燁開過的那輛紅旗車停在馬路對麵,而牧燁正坐在駕駛位朝她這邊招手。
她快步跑去,剛想打開副駕駛的門,卻見副駕駛裡已經坐著個陌生的男人。
“你誰啊?”
鄭子濯一挑眉,“喲,妹砸!還挺漂亮的嘛,怎麼想坐哥哥的車兜兜風?”
邊上的牧燁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鄭子濯捂著胸悶哼。
“彆理他,上後座。時間急,路上再跟你介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