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心痛的是那些上了年紀一頭白發的老人,有的賠光了一輩子的積蓄,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絕望。
滿地都是散落在地的交易憑證,隨風飄蕩著像是白色的紙錢。
看著這樣的情形,寧秋覺得不好受。那感覺好似一個人站在滿是魚獲的海岸邊,看著巨浪中痛苦掙紮的人群卻無能為力,連帶著收獲的喜悅也連帶上了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牧燁看穿了她的心思,默默地握緊了冰涼的手。
“走吧。”
走進牧燁定好的包間,寧秋看了看總指數。
“打算什麼時候出手?”牧燁問。
“還沒到……在中旬,十五至二十五號。”
“你確定?現在指數已經很低了。還會再跌?”
“嗯,最低會跌破七千,就在八月中旬,我們在等等。”
於是寧秋和牧燁又在港城待了十多天,期間常千亦回了深城處理一些私事,說好到八月二十五再來接兩人回去。
這十幾天是牧燁最幸福的日子,沒了常千亦這個燈泡,他能肆無忌憚的和寧秋膩歪在一起。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上廁所和洗澡,牧燁一刻都不讓寧秋離開自己的視線。
“你這樣累不累啊,三天兩頭的用冷水衝澡,就不怕感冒?”
“你心疼我?”
寧秋懶得理他,她實在沒想到牧燁竟然這麼粘人。
說話間牧燁又靠過來,抱著寧秋的腰,頭枕在她的胸口上。
“心疼我就快點嫁給我,那我也不用老去衝冷水澡了。”
見寧秋不理他,牧燁故技重施。穿著西褲和襯衫,敞著前襟在她麵前晃來晃去。見寧秋還不為所動,索性脫了襯衫光著膀子。
寧秋受不了了,“你這又是乾嘛啊!”
雖然牧燁看著瘦,但身上還是有肌肉的,而且線條很漂亮很緊致,完全有引人犯罪的資本。在配上他那張臉,唉……寧秋扛不住。
牧燁側頭壞壞一笑,繼續做自己的事。
寧秋狠得壓根癢癢,上去就是一腳,把人往床上踢。
這招用的多了,牧燁早有防範。長手一勾,將罪魁禍首抱懷裡,兩人一起往床上倒。
寧秋掙紮,忽然發現牧燁又開始喘粗氣,她立即跟死魚一樣不敢動了。
“你多大了?”牧燁問她。
“知道還問!”
“在國外十八就能結婚,可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牧燁靠在她的耳邊,呼吸越來越重。
“你也說了,那是在國外。”
“那我們辦完這裡的事就去美國好不好?”
寧秋知道這家夥又開始胡攪蠻纏了,咧開嘴笑,擺出幼兒園阿姨對付孩子時的表情。
“聽話,去洗冷水澡?”
牧燁一個翻身把人壓住,雙眼中有炙熱的溫度。“我會負責,而且……”他附在寧秋耳邊低語了幾句。
寧秋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你……”
“我保證……”牧燁露出哀怨的小表情。“在這麼下去,我會生病的。”
其實寧秋也不是守舊的人,但現在時機真不合適。一來她還沒畢業,更重要的是海市那邊的事還沒解決。
寧秋拉下牧燁的腦袋,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
牧燁眼睛亮了,“你說真的?!”
寧秋紅著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