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聽你的!”
商量完,那位帶頭大哥邁著八字步走到兩人跟前。
“既然你這麼熱心想幫朋友,那我就成全你,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還還不上,那就讓她用自己抵債!”
“好,三天,三天後我一定把錢送來,大哥放心。”
聽男人滿口答應,幾人瞪了女人一眼,氣勢洶洶的走了。
幾人一走,男人立刻將年輕女人拉回出租屋,關上了房門。
見女人一聲不吭,男人沒來由的上火。
“還傻站著乾嘛!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女人抬起頭,冷漠的看著男人。
“還錢?你哪兒來的錢?嗬……我的朋友?我隻是你的朋友嗎!!?”
男人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女人一巴掌,“溫曉燕!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嗎!”
沒錯,被男人打趴在地的正是溫曉燕,今年她已經二十歲了。
當年她壓根沒去參加高考,高考的那天她正躺在一間小診所中冰冷的手術台上,那天她做了人流。
而打她的男人就是當年的同學,薛向呈。
薛向呈雖然考近了大學,但卻是所三流的學校,專業也很一般,父母失望透頂。
在大學裡他荒廢了兩年,卻一直和溫曉燕保持著關係。兩人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過起了同居生活,白天薛向呈去學校,溫曉燕在外頭打工賺錢,日子雖然不算寬裕,但也不差。
直到薛向呈接觸到帶有賭博性質的遊戲,至此之後一發不可收拾。溫曉燕那點微薄的工資,壓根不夠他揮霍的,很快家裡就沒錢了。
之後他又半哄半騙的讓溫曉燕去借高利貸,才會才發生今天這一幕。
這不是薛向呈第一次打她了,可每一次都像是在溫曉燕的心口狠狠戳了一刀。有時她甚至會想,自己真的那麼愛這個男人嗎?
其實她想要的並不多,隻希望有一個人能正的需要自己,愛護自己,這樣的要求過分嗎?為什麼自己的妥協和忍讓換來的總是變本加厲的傷害。
忽然她想起一個人,一個會牽著她的手,對她微笑的人。一個會耐心給她講題,幫她複習的人,一個怒罵她懦弱愚蠢的人。
最後那個人去哪兒了?對了……那人失望的轉身離開,再也找不到了。
淚水無聲的砸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麵暈染成一朵朵黑色的花。
男人搖晃著她的肩膀,毫無廉恥的跪在她麵前低頭認錯,和之前無數次一樣。
溫曉燕並不覺得這個巴掌打的有多疼,對於男人的後悔和認錯心中早已毫無波瀾,此刻她的心和臉頰都是麻木的。
27號,寧秋開車來到火車站。老遠就看到站著出口處,提著行李,魁梧的跟頭熊似的雲遠初。
寧秋一個刹車在台階下停了車,搖下車窗對著不遠處的雲遠初喊。
“黑熊精!!”
雲遠初扭過頭,朝寧秋做了個殺人的表情。三兩步跑到車邊,坐上了副駕。
“你咋這麼黑了!?你的體質不容易黑啊。”
雲遠初擺手,“彆提了!乾刑警的能有幾個是小白臉的?而且我又是新人,什麼累活臟活都得搶著乾!”
“你後悔啦?”
“我可沒這麼說,黑不好嗎,黑才有男人味兒。”
寧秋嫌棄的捏著鼻子,“嗯,味兒是挺大的。”
“彆廢話了,快開車,我得找個地方洗洗,身上的衣服都汗濕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