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的起床,洗漱完出來時牧燁已經醒了。
“醒了?”
牧燁還有些迷糊,支撐著坐起,聲音悶悶的‘嗯’了聲。
“昨天鄭子濯出什麼事了?”
提起這個牧燁就來氣,“他能出什麼事!被人砸死都是活該!”
看著一頭亂發氣哼哼的牧燁,寧秋覺得這個男人格外的可愛。
走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好啦,快起床,我們去看看鄭子濯。”
“去看他乾嘛!?”
“怎麼說他也是我們重要的合夥人啊,而且他不是你朋友嗎?”
想起自己有這麼個損友,牧燁就一臉嫌棄,拉下寧秋來了個舌吻,算是平複起床氣。
兩人到住院部時,就見鄭子濯坐在病床上,雙手捧著綁著繃帶的腦袋。
他的病床在中間,左邊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一直在劇烈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的節奏。右邊是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一手一腳幫著繃帶,腦袋上也纏了好幾圈。嘴裡一直在哀嚎。
鄭子濯見到兩人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換單間!”
牧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搭話。自顧自的走到床邊,拿了床頭櫃上的一隻橘子,不緊不慢的剝著。
“我不愛吃那個。”鄭子濯說了句。
牧燁卻把剝好的橘瓣塞進寧秋的嘴裡,寧秋無奈,被動的吃著橘子,真彆說……還挺甜。
“少在我麵前秀恩愛!!我要換單間!你聽到沒有!”鄭子濯對著牧燁吼。
“換什麼換,換上衣服出院!”
鄭子濯瞪著一對熊貓眼,“我能出院了?”
見牧燁懶得開口,寧秋隻能替他說。
“來之前,我們去問了醫生,醫生說你的傷不礙事。”
“太好了!!”鄭子濯歡呼一聲,也不顧在場的寧秋,動手開始脫身上的病號服。
牧燁連忙拉著寧秋出去,生怕汙了她的眼。
寧秋忍不住笑,“現在你放心了吧,這麼活蹦亂跳的一定沒事。”
“我擔心他?我狠不能一酒瓶砸死他!要不是他!我們昨天……”
寧秋一把捂住他的嘴,“你還說!”說話間臉又紅了。
看見寧秋臉頰上的緋紅,牧燁心口一陣蕩漾。將人拉近,悄聲問。
“我們今晚繼續?”
剛問出口,病房門‘碰’的一聲被撞開。鄭子濯扣著皮帶,踩著皮鞋就衝了出來。那心急火燎的樣子,像是生怕兩人把他丟下。
“哎喲!急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走了!”
看到牧燁臉頰上的肌肉抽搐,寧秋連忙擋在兩人之間。
“呃,車就在下麵,走吧,走吧。”
“走!趕緊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昨晚被送進來的時候我都暈了,活生生被邊上兩個家夥給吵醒的,一晚沒睡!”
鄭子濯健步如飛跟逃離魔窟似的,寧秋拉著眼冒寒光的牧燁跟在後頭。
三人上了車,鄭子濯扒著副駕的座椅問牧燁。
“唉,你住哪家賓館?也幫我安排一間唄?”
牧燁冷冷丟出四個字,“自己解決。”
這位損友專門破壞他的好事,能讓他和自己住一家賓館?開玩笑!
“好你個牧燁!你這家夥見色起意!有異性沒人性!虧我把你當兄弟,為你肝腦塗地,兩肋插刀……”吧啦吧啦說一堆,跟個話癆似的。
彆說牧燁忍不了,就連寧秋也有些受不住。
“呃……我幫你安排吧,海市我也算熟的。”
鄭子濯一聽就咧嘴笑了,靠到寧秋那邊,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
寧秋額頭冒冷汗,從反光鏡觀察牧燁,那張帥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