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其他人或許不知道畫麵裡的女人是誰,但牧燁在看到的第一眼時就認出那身禮服。
而且那女人的身形,肩胛骨下的那顆痣……目眥欲裂的他轉身,疾步離開。
牧家人看出了牧燁的異常,人老成精的牧弘毅也猜了個大概。和兩個兒子使了個眼色,也轉身走了出去。
牧啟遠故作輕鬆的笑著,“唉,看來這監控係統也是有好有壞啊,讓大家看笑話了。”
其餘人都是為牧啟遠慶生而來,總不能不給麵子。都附和著一笑而過,誰都沒多說什麼。
而人群後的於怡月露出得意的笑容,眼裡有興奮的光彩。
牧燁一陣風似的衝進二樓的客房,這裡哪兒還有人。看向四周,房間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剛才在顯示器裡看到的畫麵任然曆曆在目。
他掏出手機打給寧秋,打通了,可沒人接,聽著一聲聲鈴響,牧燁的心臟劇烈的收縮著。
寧秋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手機鈴聲換回她的神誌。看到閃爍的屏幕,她艱難的伸出傷痕累累的手。
看到牧燁兩個字在屏幕上閃爍,準備按下接聽鍵的手忽然停住。
她想起金屬抵在腦門上冰冷的觸感,想起扣動扳機的聲響,想起馬冬靈說的那些話……這個人的危險程度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她不能讓牧燁卷進來,絕不能讓他受到傷害。事情已經超出她的可控範圍,她無法保證牧燁的安全。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每一聲對寧秋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鈴聲戛然而止,寧秋鬆了口氣,但隨時而來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負罪感。
蒙在眼睛上的布,早在她發瘋時被扯掉,環顧四周這裡原來是一間十平米左右的房間。
沒有窗,隻有一扇門。頭頂燈泡照亮周圍,能看清房間裡的狼藉一片。
木質桌椅四分五裂,繃斷的麻繩一截截的落在地上。陳舊的磚石牆壁上有一個個的坑,仔細看還會發現猩紅的血點,應該是剛才寧秋造成的。
對了,馬冬靈呢?!
寧秋支撐著站起,走去唯一的門邊,門從外麵被鎖住。鐵質的門,根本沒辦法強行打開。
忽然她想起雲遠初,現在也隻有找他幫忙了。
寧秋撿起手機,迅速打給了雲遠初。
手機響了幾聲就通了,“老大,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遇上麻煩了!”
雲遠初的口氣立即變了,“怎麼了?”
“你馬上到這個地址……記得帶上槍。”
聽到這句,雲遠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帶槍!?”
“就在不久之前我遇上了馬冬靈,她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雲遠初瞬間站起,由於動作太猛,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你現在怎麼樣,受傷了嗎!?你先彆動,我馬上過來!”
“你放心,我沒受傷。我被鎖在房間裡,不知道馬冬靈還在不在,你來時小心些。”
“我知道!”雲遠初掛了電話,立即飛奔出門。
牧燁瘋狂的給寧秋打電話,不是不接,就是在通話中。他憤恨的舉起手,正要把手機往牆上砸,一個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燁小子!”
頓住動作,牧燁回頭,看到站著門口的牧広毅。
“爺爺……”
“你跟我來!”
跟著爺爺到了四叔的書房,關上門,老爺子大馬金刀的坐在辦公桌後,而此時的牧燁就像他手下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