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牧燁和家人在第二天就離開了海市,於怡月興奮的想立刻找到黑哥,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可現在丈夫在家,她不方便出去,隻能給對方發條信息。
等了許久,信息的回複沒等來,倒等來了吳先生那邊打來的電話。
她偷偷看了眼走廊,見書房的門還關著,沈宜山應該還在裡頭處理公事。於是鎖上房門,給對方回了電話。
“喂?有什麼事?”
“沈夫人,牧家二少和家人回了帝都,我的人還需要繼續盯嗎?”
“不用了,都先撤了吧。”
“三條線都撤了?”
“嗯,都撤了。如果有需要,我會再找你。”
“那好。”
深夜,沈宜山躺在另一側打著鼻鼾。
而於怡月依然睜著眼,時不時拿出被她藏在枕頭下的手機。這會兒她沒有開振動,怕被丈夫察覺。
直到淩晨兩點那邊才來了回複,隻有一個地址和時間。
看到這條回複於怡月的心終於定了,將手機藏好,閉上了眼。
翌日,於怡月穿了一身相當低調的黑色,身上連一件首飾都沒帶。因為司機老徐告訴她,手機上的這個地址是海市最亂的地方。
穿的低調,開的車同樣低調。司機載著於怡月到了地方,兩人一起進入一棟什麼標識都沒有的大樓。
大樓有些年頭,約莫是五六十年代建造的。八層,沒電梯,所有的樓梯都是木質結構,非常狹窄。
兩人都不年輕了,爬上八樓簡直要了命。
公共過道裡到處都堆放著雜物,牆麵落著厚厚的一層灰,蛛網隨處可見。
兩人喘勻了氣,敲響其中一間的門。
很快門被打開。一個壯實肥碩的陌生女人,操著一口方言,詢問兩人姓名,之後才讓人進屋。
肥碩的女人指指長長的走廊,讓兩人進去。
於怡月點點頭,臉上的墨鏡掩飾她的緊張。
走廊邊有很多房間,有的房間裡烏煙瘴氣,圍坐了幾桌的人在打麻將。
有一間,裡麵的女人正在打罵孩子,孩子嚎啕大哭。
於怡月的目光剛彆到另一間,門‘砰’的一聲被大力合上。刹那見她還是看清了,那是個穿著清涼的女人,身後的男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兩人終於走到最後一間,敲門後推門進去。
房間的布置沒什麼特彆的,於怡月在裡頭看到了那個年輕的女人。
年輕女人對她笑了笑,伸手請她坐。又看向一旁的司機,示意他去門口等著。
司機看向於怡月,見主人點頭這才走去外麵等。
“沈夫人確定要做這筆買賣?”女人問。
“當然!我之前花了那麼多的功夫,怎麼能半途而廢。”
“那好……我們就接下這筆買賣。”
於怡月興奮的攥緊拳頭,“什麼時候動手!?”
“沈夫人彆急嘛,雖然牧家少爺走了,但您的目標畢竟不是普通老百姓。所以……我們還得謀劃一下。”
“這還需要謀劃什麼,你們把人直接約出來解決了,不就行了嗎?”
年輕女人笑了,“您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那麼容易就能解決,之前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那究竟要怎麼做?”
“這次我們需要沈夫人的配合。”
“怎麼配合?”
“希望您能給美食街找點兒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