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寧秋和牧燁同時湊過去,在看到那張錦旗的照片時,寧秋吃驚的瞪大眼。而牧燁從錦旗上所寫的內容,猜到了大概。
“這是!?……”
寧秋沒回答,而是搶過那本相冊繼續往後翻。看到後麵的那一張張照片,她拿著相冊的手忍不住顫抖。
其中還有她熟悉的……方迎秋,那張照片又重新換回幾年前的記憶……沒錯,這是證據!是溫曉燕臨死前留給她最後的禮物,
看著兩人古怪的表情,鄭子濯沒心沒肺的問了句。“這些人都是誰啊?”
“死者。”
“啊!?那……那個溫曉燕殺了這麼多人!?”
“胡扯什麼!?”牧燁忍不住把人往門外退,“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唉唉!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都不說,這是把我當外人啊!”
牧燁把人推到了走廊,關上門才低聲說。
“這件事對寧秋來說很重要,而且……算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若是真想幫忙,就盯著於怡月。如果有什麼情況,就立即告訴我。”
見牧燁認真的表情,鄭子濯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行吧!於怡月那邊交給我,那我先回去了。”
“嗯,唉!謝了,兄弟。”
鄭子濯難得收起不正經的表情,“誰讓我是你兄弟。”
送走鄭子濯,回到病房,見寧秋垂著頭坐在床邊,懷裡緊緊抱著那邊相冊。
牧燁在她身邊坐下,大手輕輕撫摸著她被火燒的隻剩下寸長的頭發。
寧秋靠過去,手攬住了牧燁的脖子。
“牧燁。”
“嗯?”
“我發現自己變得軟弱了,和爺爺回到下山村開始,特彆是遇上你之後。”
“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馬上殺上門,用拳頭讓她們說出實話。會不惜任何代價,甚至玉石俱焚。可現在我做不到了,會瞻前顧後,會有很多顧慮,會擔心很多事。”
“傻瓜,因為你有弱點了。”
“什麼弱點?”
“你的心裡裝了很多人,你的命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屬於那些被你裝在心裡的人。這不是軟弱,是責任。”
寧秋笑了,“真會說話啊。”
“難道不是嗎?”
“嗯。”
“不過,我覺得光有這本相冊還不夠。”
“不夠?”
“這頂多隻能算是間接證據,其實……我們還能找到更直接的證據。”
“什麼?”
“那個男孩。”
氣溫變得更冷了,天空陰沉沉的見不到陽光。高大的梧桐樹上沒了樹葉,隻留下孤零零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
寧秋看著坐在床上的男孩,依舊雙眼無神,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溫曉燕的事這孩子還不知曉,醫生建議不要把這個噩耗告訴他,以免對他造成更大的刺激。
可寧秋不這麼想,如果麵前是個普通的孩子或許會像醫生說的那樣,精神會徹底崩潰,難以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