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寧秋的堅持下,牧燁回的賓館休息。實則他躺在賓館柔軟舒服的大床上一晚都沒怎麼睡,他發現不知從何開始,身邊沒了寧秋就好像缺了某種重要的東西。
一大早他就急不可耐的從賓館奔赴醫院,手裡拿著熱騰騰的早飯,輕輕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眼前看到的一幕卻差點讓他手裡的早餐掉在地上,病床上不止躺著寧秋,還有那個叫做方晁的男孩。
心裡莫名其妙的湧起不悅,他放下早餐,一把抱起男孩放在沙發上。
被抱的男孩沒醒,另一邊的寧秋卻醒了。
在看到牧燁時,臉上自然而然的帶上了笑。
“你來的這麼早?”聲音含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牧燁湊到床邊,親了親讓他沒睡好的始作俑者。
“那孩子怎麼和你睡一張床?”語氣裡帶著些微的埋怨。
寧秋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到麵前,雙眸亮晶晶的看著他。
“他昨天說了,他選擇站在我們這邊。”
牧燁端詳她的表情,“你很高興?”
“當然!這樣我們會少很多麻煩。”
“不過那孩子也有十多歲了,怎麼能讓他和你睡一起。”
“昨天聊得太晚,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顯然牧燁對這樣的解釋並不滿意,“那也不行。”
寧秋被他變扭樣逗樂了,主動貼上了他的唇。
牧燁順勢躺在她的身邊,兩人像是分開許久的戀人。其實……也就一個晚上。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輕吻著寧秋的耳垂,牧燁低聲問。
“把那個孩子和相冊帶去公安局,我還得和雲遠初打個電話,這件事其實是他最先發現的。”
“嗯,那我和博文哥聯係一下。現在他是那胖子的頂頭上司。”
“彆叫他胖子了,雲遠初現在可不胖。”
牧燁輕哼,不甘心的在寧秋腰上輕捏了把。
“你的傷還有多久才好?”聲音忽然變得低沉。
“快了吧,醫生說過幾天手上換了藥就能出院了。”
牧燁的手伸到寧秋背後,輕輕摸了摸。
“會留疤吧?”
“怎麼,你嫌棄我?”
“就算你滿身都是疤,我也不會嫌棄。”
下午,鄭子濯又過來了。
玩世不恭的翹著二郎腿,拿出幾張照片給寧秋看。
“這是什麼?”寧秋沒怎麼看明白。
“於怡月把花園裡的一顆樹給砍了,說是還在樹下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了?”
“誰知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牧燁替鄭子濯回答,“他在沈宅有個眼線。”
寧秋挑眉,用一種‘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手段’的目光看著他。
鄭子濯的尾巴立馬搖起來,洋洋得意。
“不就是個沈宅嘛,又不是什麼國家安全機關,想了解些情況還不容易。”
寧秋的目光又落在照片上,看著那棵樹百思不得其解。
這於怡月到底在乾什麼?樹下埋了什麼東西?
三天後,寧秋手換了藥,醫生也允許她出院了。不過每隔五天就得回醫院複查,直到手上的紗布能拆掉為止。
謝過醫生,回到病房,牧燁問她。
“你要回住處,還是去美食街?”
寧秋卻搖頭,“兩個地方都不去,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地方住?”
“為什麼?你不是很擔心美食街嗎?”
“那裡燒都燒了,再說大家都沒事,也沒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