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她是女孩子?”
“是啊,”邊上的寧健道,“奶奶說土妞很可憐,娘死了,後娘不喜歡她,她爸也不管她。她都十歲了,還沒去學校上學呢。”
看著那個臟兮兮的孩子走遠,寧秋剛要收回目光,就見從村道上跑來一個三十歲的婦人。
她站的遠,看不清婦人的長相,但卻看見那婦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棍。
隻見那女人衝到孩子麵前,舉起木棍劈頭蓋臉的就往她身上招呼。那孩子也不哭叫,隻是用雙手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任憑棍子往手臂上打。
婦人邊打,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你個吃閒飯的,就知道吃!成天的躲懶,看我不打死你!!養頭豬還能賣錢,養你有什麼用!你個賠錢貨!討債鬼!!”
看到那婦人寧秋不知為何想起了於怡月,雖然於怡月從沒親手打過她,但所做的事比麵前這個婦人惡毒一百倍。
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欺軟怕硬的,回想起在國外渡過的那漫長的十多年。欺辱、挨打、恐懼、悔恨,無數尖銳的情緒填滿胸腔,一股熱血瞬間衝進腦袋。
寧秋想都沒想,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向那個女人衝了過去。
雖然這個身板隻有五歲,但寧秋的手感還是很準的,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婦人的腦門上。
“哎喲!”婦人一聲痛呼,打人的動作也停了。
“哪兒來的小畜生!!”婦人尖著嗓子的喊道。
幾個男孩被寧秋的舉動驚到,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立刻跑過去擋在妹妹的麵前。
“原來是寧家的小兔崽子!!你們找死啊!敢用石頭砸我!?”
寧秋扒開幾個哥哥,小身板筆直,小手指著她問幾個哥哥。
“哥哥,她是誰?”
幾個男孩不知道寧秋想乾嘛,下意識的回答道。“她是張家三爺爺的孫媳婦,妹問這乾嘛?”
“我要告訴村長,讓他報警,說這裡有人虐待兒童。”
婦人一聽就尖著嗓子叫囂著,“什麼虐待!我教訓自己的女兒不行啊!!?”
“當然不行,而且你這是教訓嗎?”
“怎麼不是教訓了,你個屁大點兒的小娃懂什麼!?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彆怪老娘不客氣!!”
寧秋當然不會被惡婦的幾句話嚇到,她問幾個哥哥。“哥,村長家在哪兒?”
“我帶妹妹去!”寧偉終於找著表現的機會了。
婦人見沒嚇住幾個孩子,心裡一著急拿著棍子就往寧秋麵前走了幾步。
“你們老寧家的孩子怎麼那麼愛管閒事!我教訓自家女兒惹了你們還是怎的。找什麼村長,還不快滾回自個兒家去!”婦人揚著木棍罵道。
寧秋的崛起脾氣上來了,靠近婦人,腦袋往前一伸。壓低了聲音,目光冰冷,完全是上輩子在監獄裡與人挑釁時的樣子。
“往這打,”沈秋指著自己的額角,“記得得用力,最好打得我皮開肉綻頭破血流!不見血,你也不解恨啊,是不是?打完了我,我家裡人自然不會放過你,私了是不可能了,做個幾年的牢,你看行不行?”
婦人被寧秋的樣子嚇住了,這哪兒是孩子,整一個悍匪附身啊。
“打啊!!”
寧秋忽然大喝一聲,那婦人嚇的渾身一抖,手裡的棍子掉在地上。
“你你……”
婦人麵色驚恐,瞪眼看著麵前的寧秋,你了半天也沒下文。
沈秋撿起地上的棍子,朝著女人燦爛的笑,眼神卻像是要吃人。
“你不打,那我來?我還小,殺了你也不用坐牢。”說著揚起木棍,作勢要打。
女人媽呀的叫了聲,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