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叫方晁,因為生病很鬨騰。我喂他吃了藥,黃老師就讓我抱著孩子回我房間休息。因為那天是國慶,會有客人來孤兒院參觀。”
“你的意思是除了那個孩子沒人能證明?”
“也不是,那天下午我一直在給孩子講故事。我的房間隔音不好,在走廊裡的人應該能聽到。”
“你這一天,都沒出去過?”
“沒有,我陪著方晁一直到那些客人離開,那時天都黑了,大概有六點多了。”
“謝謝配合,對於你......
說的,我們會核實,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關於死者人際關係的排查到了這一位,算是徹底結束了,但警方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老錢看了兩位新同事送來的詢問記錄,“關於幾人的不在場證明,你們都去核實下。”
“是。”
兩人離開,老錢依舊看著那些詢問記錄,眉頭緊鎖。
“怎麼了,還是沒有線索?”牧博文走到他身邊,遞上一根煙。
老錢歎了口,接了煙點燃。“還是沒頭緒啊,一個高中生,能有多複雜的人際關係。而且與之有交集的幾乎都是同校的學生,都是十多歲的孩子,會縱火殺人?我覺得不太現實。”
“那死者手裡捏的那個證物有查過嗎?”
“查過了,是鋁,常用於服裝箱包的金屬裝飾。”
“那個三角形應該是從某個完整的裝飾上掰下來的,有可能是死者和凶手搏鬥中被死者弄斷捏在手裡。”
“是啊,但想查清,難度太大了。”
牧博文拖著下巴,“這個季節衣服不會穿的太厚,頂多單衣外再套一件。而且,如果凶手是跟著被害人進入女生宿舍,並且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那身上的穿著應該也很普通,和學校大多數的學生差不多,那有什麼外頭是學生們常穿的……並且上麵會到用金屬裝飾?”
忽然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牛仔衣!”
那天送了馬冬靈回孤兒院後,牧燁瞥了眼副駕駛座位上的一灘汙漬,直接把車開去修理廠,連帶著副駕駛的座位一起換了個新的。
而他拿著文件坐上出租回到小院,一頭鑽進了房間。
和他預想的一樣,寧秋果然就是十歲時見到的那個女孩。
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寧秋根本不是什麼養女,而是沈宜山的親......
生女兒。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後,他為沈宜山的行為而感到不恥。也終於明白寧秋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那個宴會上,但有一些他還是不能理解。
離開沈家對寧秋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當時寧秋隻有五歲,一個五歲的孩子是怎麼躲過傭人,闖進宴會廳。而且當時她的外公和舅舅也剛好從秦省趕來,出現在宴會現場。
這一切太過巧合……說不是事先安排的,誰都不會信。
這麼看來,那果真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孩子。
忽然牧燁又想起在巷子裡看到的那一幕……這孩子身上有太多難以理解的地方,她……究竟經曆過什麼?
一大早,孤兒院就開始忙碌起來。叫兩百多個孩子起床、洗漱、吃早飯可是個大工程。上至老師,下到食堂打雜的大媽,都忙的飛起。
一輛麵包車在院子裡待命,送孤兒院裡一些適齡的孩子去學校。
孩子們會提早將放在門口,由司機一並放進車裡。
黃老師對每個都很熟悉,看一眼就知道是哪個孩子的。
她看著那隻紅色的發愣,問司機。“這個是誰的?”
司機搖搖頭,“我哪兒記得住。”
身後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那個是我的。”
黃老師回頭,與馬冬靈淡淡的目光對上。“你原來的那個呢?”
“那個壞了。”
“壞了,補補也能用啊。”
“已經拆了,改成小送方晁了。”
“方晁?他又不讀書!?”
馬冬靈麵露不耐,“他想要。”
丟下三個字,不等黃老師再說,幾步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