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作坊怎麼了?”
“幾個月前,不知是誰把你們家的作坊給告了,說什麼沒有生產許可證,衛生不達標。五月初那會兒縣裡就來了人,把你家的作坊給封了,後來還罰了款。你爺爺特意囑咐我說,要是你打電話回來,千萬不能和你說這事兒,怕影響你的學習。回頭回家,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
寧秋擰著眉沉默了會,“我知道,村長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我明天就回去,您幫我勸著點兒爺奶,讓他們彆著急。”
“唉,好。”
掛上電話,寧秋心急火燎的收拾東西。家裡出了事兒,她也顧不上店裡的事了。
想了想,她打了個電話給徐啟明,托他在食品廠進一批貨。她不再的這段時間,在兩家店裡銷售。
整理完東西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小店,溫曉燕考完試了,這會兒在店裡幫徐姐的忙。
“曉燕!你放暑假想和我一起回村嗎?”走進小店,寧秋開口就問。
溫曉燕愣了下,神情變了幾變,猶豫著搖了搖頭。“不了,我……我還是留下幫徐姐吧。”
寧秋心裡著急,也沒注意她表情的變化。“好吧,那我自己回去,有什麼事打電話回村找我。”
交代完,她又和徐姐囑咐了幾句,趕著買火車票去了。
溫曉燕目送這寧秋離開,捏著衣擺的手指節泛白。收回目光看到忙碌的徐姐,她默默的轉身去了二樓。
來到火車站,隻有晚上八點的票有剩餘,還是站票。寧秋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先買了再說,算了算時間,就算晚上動身,也得第二天下午才能回村子。
買了票,又趕回小樓收拾東西。飯也顧不上吃,在店裡隨便拿了幾個麵包裝袋子裡,準備在路上解決。
寧秋馬不停蹄,花了一天半的時間終於趕回了村子。
遠遠看著村子並沒有任何變化,有變化的隻有自家的院門。
重建後的自家院門有兩扇,如今通往灶房的那扇門上掛著鎖,還有張封條貼在旁邊。
封條上有縣裡的衛生監督所和工商管理的兩個印章,日期是五月十七號。
寧秋繞去了另一個院門,伸手拍了拍。
......
#來開門的正是奶奶朱熹妹,見到寧秋她一臉的驚喜。
“秋!?你怎麼回來了!?”
寧秋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丟下手裡的行李,上前一把抱住了奶奶。
“奶!!我放假了,就回來了啊。”
鬆開手,仔細打量奶奶的樣子。發現她頭上的白發似乎變多了,臉上的皺紋也深了。
寧秋鼻子有點兒酸,鬆開手,借著回頭拿了行李時偷偷抹掉溢出的眼淚,拉著奶奶往正屋走。
“奶,爺爺在地裡乾活兒?”
“是啊,還有你大伯也在。”
進了正屋,寧秋讓奶坐下,又倒了杯水給她,這才開口問。
“奶,我咋看到咱家那個門上貼了封條?”
朱熹妹表情有些不自然,“哦,也沒啥大事兒。就說咱家開作坊沒辦證,屬於啥……非法經營,回頭辦了證就行了。”
寧秋知道奶奶是怕自己擔心才說的這麼輕飄飄的,她就順著老人的意思,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回頭咱去辦個證就行。這種事城裡多的是,現在證難辦,好多做小本生意的都是無證經營。”
會這樣說也隻是為了安慰奶奶,家裡的幾個孩子都在上學,沒了作坊的收入,爺奶一定比誰都著急。
而且這件事遠不是辦個證就能解決的,有人盯上了自家的作坊。究竟是誰,其目的又是什麼還有待她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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