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把人拉到櫃台後,看了眼外頭才小聲說。“剛才有個男人來打聽小老板的事兒!”
“男人?什麼男人,以前來過嗎?”
“臉生,從沒見過,大概有四十來......
歲的樣子。”
“哦,他打聽什麼了?”
“他問小老板是不是住在這兒的。”
寧秋疑惑,“這人乾嘛要打聽我的事?”
“小老板,你說這人會不會是工商局的?我們這家店不是還沒辦執照嘛,隻交了管理費。”
寧秋卻覺得不太可能,就算是工商局的也不會對關於她的事感興趣,而應該詢問關於店的事。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看是個陌生人,問的問題也古怪,就留了個心眼兒,說小老板是來店裡學手藝的。小老板,你說我這麼回答沒問題吧?”
“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那個男人還來,你就問他是哪兒的。”
“我知道,放心吧,小老板。”
寧秋猜想對方可能是對店裡賣的點心有興趣,想挖走她的點心師,搶她生意。不過她覺得陳師傅是不會輕易被挖走,對於那師徒倆的人品寧秋還是信得過的。
她也絕對想不到,這個男人正是為她而來,還是許久未見的於怡月特意找來調查她的。隻可惜誰都沒想到,隻因劉姐那一點點的警惕心,讓調查結果有了巨大的偏差。
十一月中旬,於怡月拿到了調查結果。
上頭是這麼寫的,寧秋十四歲,就讀於羅陽市第九高中,高二3班。成績中上,年級排名150上下,上學之餘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甜點店做學徒。
資料隻寥寥幾字,跟著資料一起寄來的還有五六張照片。照片並不清晰,從拍照的角度上看明顯都是偷拍的。
照片裡的女孩穿著肥大的運動服,頭發隨意紮著,看著很普通。不過能從模糊的照片裡看出,女孩挺白淨。
看著那幾張照片裡的女孩,於怡月冷笑。那孩子的確長大了,但在她眼裡依舊是個黃毛丫頭。那身土氣的運......
動服和亂糟糟的頭發,哪一點比得上她的欣寶。
寧秋讀的並不是初中而是高中,這讓她有點意外。不過看年級排名,於怡月又放了心。在那種學校才隻是中上的水平,若是在重點高中,還不得墊底。
鄉下長大的孩子能這樣已經不錯了,還期望她能有多優秀?
於怡月將那頁資料攥在手心,臉上有淡淡的笑意。但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情緒卻讓人恐懼,像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細微聲響。
她厭倦了慢慢折磨獵物,這一次她要一擊斃命。
寧秋現在讀高二,從鄉下出來的孩子一定抱著考上大學改變命運的期望。
那她不妨再等上一年,等到那孩子參加高考。到那時,她要親自扼殺,將那孩子永遠踩在泥裡。
於怡月笑了,眼中有著勢在必得的興奮。她期待那一刻的來臨,期待看到寧秋痛苦崩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