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口吻也變了,聽著溫溫柔柔的,臉上還總是帶著笑。雖然寧秋能看出那笑容並不真誠,但這也比之前總是話裡帶刺要強多了。
回來時寧......
慧敏還帶了一大堆的禮物,家裡每人都有一份。張何萍和寧誠雖沒說什麼,但他們的表情卻很複雜。
與一回家就笑臉迎人的寧慧敏不同,寧強卻拉著一張臉。家裡人問他怎麼了,他就敷衍著說沒事。總是一人悶悶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張何萍忙著和寧秋學手藝,也顧不上兩個孩子。想著兩孩子都大了,有些事不好和父母說,就讓兩兄弟去打聽。
這天下午,寧秋在灶房裡教大伯母做菜,兩個小子鬼鬼祟祟的走進來。
“娘!我們打聽到了!”
“打聽啥啊?”張何萍手上沒停,不耐煩的問了句。
“不是你讓我們打聽的嘛?大哥的事!”
聽到這,張何萍停了手,朝院子裡張望。
寧健拿走她手裡的菜刀,“娘,不用看了。大哥和爹去農貿市場了,不在家。”
張何萍連忙把倆兒子拉到身邊問,“你們打聽到啥啦?”
寧秋見他們要說寧偉的事兒,就放下的手裡的東西,轉身往外走。
“秋!彆走啊,你也來聽聽。”張何萍叫住了她。
“啊?不好吧……”
“這有啥,他不也是你哥嗎!?你腦子轉得快,說不定還能給大伯娘出出主意。”
四人頭挨在一塊兒,就聽兩個小子說。“我哥他失戀了!”
“啊!?”張何萍嘴張得老大,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
“娘,你這麼吃驚乾嘛?我哥都二十了,爹這歲數都和你結婚了。”
張何萍臉一紅,一巴掌拍在寧偉的背上。“瞎扯什麼呢!說你大哥的事!”接著又問寧健,“到底怎麼回事?他之前和哪家姑娘處的,我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
“我哥說是他廠裡的財務,好像她爸還是廠裡的一個什麼科長。”
“那現在是分了?”
“嗯,哥說是那女的提出分手的。原本還想等過......
年帶回來給家裡人看看,誰想那女的竟然要分手。”
“可……為啥啊?!”
“他說分手的第二天那女的就和廠裡的一個技術員處上了,我哥覺得八成是嫌棄他是個工人,而且家裡還都是下山村的農民。我哥還說,他對那女的可好了。給她買這買那的,隻要那女要的辦事,我哥一定衝在前頭。”
張何萍聽後氣一把甩掉了身上的圍裙,扯著嗓子問。“那你哥呢!你哥有問過那女的到底為什麼要分手?!”
“娘!你小聲點,萬一被爺奶聽到就不好了!”
張何萍這才反應過來,就以娘那脾氣非得鬨去廠子裡。並且她的病最忌諱動怒,這事兒可不能讓她知道。
“那女的分手就是因為看不上你哥是個工人?”她壓著聲音問二兒子。
“聽哥話裡的意思,應該就是這個。”
“這沒用的!彆人說分手就分手?!最起碼也要把送的東西要回來!丟了也比喂白眼狼要強啊!”張何萍怒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