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要和誰結婚?(1 / 2)

京雨纏綿 安安的貓 9267 字 23天前

“不要!不要!”

“不要殺我!”

煙粉色被子下的少女臉色蒼白,指甲死死扣進被單,雋秀的眉頭緊蹙在一起,巴掌大的小臉寫滿了痛苦,不難想象她夢到了什麼樣恐怖的景象。

守候在她床前的女人心疼地為她揉著眉心,輕聲細雨哄她“眠眠乖,眠眠不怕,媽媽守著你呢。”

女人眼裡泛著淚光,咬唇望向身旁的男人,“遠岑,眠眠怎麼會變成這樣?晚上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已經叫人去查了,暫時還沒有消息。”薑遠岑聲音低沉,隱隱壓著怒氣,停頓片刻後,他放輕語氣,溫和道“靜怡,你守了一晚上了,先去睡一會兒,女兒這裡有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不,我要守著眠眠。”林靜怡哽著聲音拒絕,半步也不願離開女兒。要不是她心軟答應女兒去赴聚會,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薑遠岑無奈輕歎一聲,伸手摟住妻子的肩膀,給她依靠。

小女兒薑聽雨說是妻子的命也不為過,眼下出了事,妻子隻會更痛苦心疼,恨不得自己代替女兒受苦。

這時候,他說什麼也沒有用。

當年妻子懷著女兒的時候百般不適,費儘心思才堪堪保住,生產的時候為求穩妥,即便醫生建議順產,他們還是選擇了更為保險的剖宮產。

女兒生下來就比其他嬰兒瘦弱,常常生病,直到上了小學,身體才漸漸好轉,後來即便醫生確認女兒十分健康,林靜怡還是不放心,二十二年了,一直眼珠子似的嗬護著。

誰也沒有料想到,隻是參加了一場生日聚會而已,女兒竟然會高燒到夢魘不斷。

床上的少女呼吸急促,飽滿的唇瓣沒有一絲血色,忽然間,一聲短促的驚呼自女孩口中溢出。

“啊——”

下一秒,女孩從噩夢中驚醒。

渙散的目光聚焦,女孩心有餘悸地眨了眨眼睛,緩緩抬手掐了下自己。

她下了很重的力氣,掐得極疼。

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眠眠。”林靜怡紅了眼眶,聲音哽咽酸澀,“眠眠終於醒了。”

薑聽雨側過頭,迷茫地對上母親的視線,虛弱無力地發聲“媽媽,您怎麼在這裡?這是哪兒?”

林靜怡撫上女兒的額發,輕柔地撫摸,“這是你的房間。”

“我的房間?”少女重複著母親的話,眼睛裡升騰起一片茫茫白霧。

她不是在會館嗎?

薑聽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昏暗的走廊。

林靜怡見女兒清醒過來,提著心也安定了不少,“綿綿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薑聽雨搖頭。

除了頭有點暈,鼻子堵塞以外,再沒有哪裡不舒服了。

“綿綿,能告訴爸爸發生了什麼嗎?”薑遠岑壓低聲音詢問女兒,眸光深斂靜穆。傷害女兒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薑聽雨眼前驀地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瞳孔驟然緊縮,雙

手緊攥成拳。

“我……我看到……”薑聽雨想起壓在立架上的那個人被他們帶走了()?(),

她忙握住父親的手掌()?(),

催促道“爸爸?()??@?@??()?(),

快點報警()?(),

快點去救那個人。”

薑遠岑眉心折起,“救誰?”

薑遠岑心有疑慮,他不確定女兒是不是燒糊塗了說的胡話。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被那個人帶走了。”薑聽雨隻覺得頭暈暈沉沉的,很多細節不太能想得起來。

“那個人?”薑遠岑耐心追問。

薑聽雨隱約記得——

“姓謝,我聽旁人喊他謝總。”

薑遠岑眼眸眯起,目光冰冷發寒,“爸爸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爸爸會去解決。”

薑聽雨眨了眨眼,澄澈的眼睛濕漉漉地看向薑遠岑,聲音綿軟“爸爸,一定能解決的,對嗎?”

薑遠岑將女兒的手塞進被子裡,溫聲道“眠眠不相信爸爸嗎?”

“信的。”從小到大爸爸都沒有讓她失望過,她當然不會懷疑。

薑遠岑笑了笑“那就乖乖休息。”

薑聽雨乖巧地點頭。

頭暈暈沉沉的,眼皮也很重,沒過多久薑聽雨又陷入睡眠之中。

這一次,薑聽雨睡得極為安穩,舒展的五官如同洋娃娃一般精致小巧。

薑遠岑和妻子又陪了女兒大半個小時,才徹底放下心,摟著妻子出了女兒的臥室。

清晨時分,日光透過走廊窗戶的輕紗窗簾灑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柔和的光線。

林靜怡守了女兒一晚上,臉色灰白,卻依舊不讓自己停歇,“遠岑,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林靜怡和薑遠岑結婚三十年,再了解不過枕邊人,她從他細微的表情中察覺到了。

薑遠岑沒有否認“是,但還不確定。”

他望向妻子,眉心輕折,眼裡滿是心疼,“你先回房休息,有結果了我一定告訴你。”

靜怡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也不想讓丈夫反過來還要擔心她。

女兒和妻子都在二樓臥室休息,薑遠岑為了避免打擾她們,獨自去了一樓客廳。

他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隻待驗證。-

薑聽雨在家裡休養了整整一周,躺得身體機能都要退化了,林靜怡還是不許她出門。

薑聽雨知道母親是擔心她再出意外,可是總不能因為無法預料的事就將她困在家裡一輩子吧。

她的攝影工作室還等著她過去解決一堆問題,小助理天天在微信群裡@她,問她什麼時候能來,她倒是想去,可是母親壓根不給她開口請求的機會。

薑聽雨趴在窗台百無聊賴地看著一樓院子裡的噴泉,再一次歎息。

前幾天父親告訴她會館的事已經解決好了,那個受傷的人沒有大礙,薑聽雨懸著的心也總算能放了下來,她總是擔心自己沒有及時報警而害得那人沒有及時得到救治,那樣的話,她會始終介懷。

不過父親再沒有透露其他的情況,薑聽雨追問過,卻被父親扯開話題,顯然

是不願意告訴她。

這反倒是讓薑聽雨更加好奇,

於是她便拜托朋友幫她查一下那個姓謝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可是等了幾天也沒等到回應。

那人的身份就這麼神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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