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祈君。”
“噢——”他笑吟吟地點點頭,“所以,我是應該叫你莫醫師,還是應該叫你······”
“莫姐姐?”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湊到了她的耳畔,聲音放輕,變得有些喑啞,仿若情人絮語。
莫祈君知道,他是因為方才的稱呼在戲弄自己。
距離縮短意味著危險更甚,她伸手就要推開他,結果手沒抬起,腿不受控製地一軟,人跌坐回了木椅上。
手足無措的樣子,像極了被蛇盯上的白兔。
他玩味地說:“你可是長輩,怎麼會這般怕我一個晚輩,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嗎?”
你彆惡心我。
莫祈君無比想吐出這聲發自內心的呐喊。
但她隻是抬手擦乾淚滴,言不由衷地問:“你一點傷都沒有嗎?”
“什麼?”
“這樣熱的天,傷口很容易感染的。”她從抽屜裡取出金瘡藥,“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宮懷檀挑眉打量她:“莫醫師不會是想拿我練手吧?”
誰稀罕。
莫祈君沒能成功冷笑出聲,隻是輕聲道:“不需要我便就寢了,天色已晚,還請宮兄弟自便。”
她重新起身要往床榻走去。
即將越過宮懷檀身側時,聽見他低笑道:“誰說我不需要?”
“手臂上的傷口,就有勞莫醫師了。”
他直接坐在她的位置上,煞有介事道:“我這人怕疼,莫醫師記得下手輕一些啊。”
銀針過火,穿皮透膚。
說著怕疼的人沒有叫喚一句,倒是若無其事地和她交談起來。
“莫醫師當真是有本事。”
他盯著她朝向自己的麵容,眼瞳幽深:“看不見,竟還能如此流暢地替我縫針,我若閉上眼,隻怕是寸步難行,何事都辦不成。”
“是我師傅教得好。”她素手拈針,拉長細線,“何況熟能生巧,宮兄弟若蒙著眼睛生活兩三年,也就同我沒差了。”
宮懷檀單手轉動匕首,利刃在他靈活的指尖流連。
他笑:“不過莫醫師雖有眼疾,可這瞳色相當獨特,如同翡翠一樣,我還沒在一般人臉上見過這樣的眼睛。”
莫祈君麵不改色:“古籍上記載,西域之人多金發碧眼,樓蘭之人多鶴發紅眸,可惜我看不了大千世界的奇景,宮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