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夫人與花魁(二)(2 / 2)

義弟好像有點瘋 尚潯 3221 字 1個月前

“彆做無謂的擔心,什麼沒有退路,什麼娘家不接受你回去,都是無稽之談。”

“隻要你願意說清楚自己的經曆,你爹娘又怎會願意繼續放任自己的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呢?也彆說什麼旁人如何看待,如何指指點點,在這整件事情中,有錯的是他陳莽,行事不光彩的是他陳莽,打妻殺子見不得人也是他陳莽,和你苗霜有半點關係嗎?”

莫祈君:“所有的因果追本溯源也到不了你頭上,你隻管防心大膽地迎接全新的生活。”

在陳家生活的這些年,苗霜被夫為妻綱困頓得死死的,不知不覺忘記了,自己本不是誰的妻子,而是是一個獨立的人。

“我空長了一雙明目,卻沒有莫醫師看得通透。”她眸中的迷惘逐漸消散,“你說得對,我沒有錯,我也不該死。”

莫祈君笑了,麵色柔和下來,眼波無光,卻盈盈如水。

“你當然不該死。”

她正色道:“不光不該死,你還應該寫好和離書,甩在陳莽麵前讓他簽字,倘若他不簽,你便去將他一紙狀告上官府,讓公正說話,讓這南沽縣裡裡外外的人看清楚,他陳莽是個什麼樣狼心狗肺的畜生。”

鏗鏘有力的三言兩語如同注入苗霜體內的一股力量,撥開本以為布滿陰霾的前路,支撐起足以生根發芽的希冀。

“對,和離書。”

她用力地點了一下頭,拉著莫祈君從地上一同起來:“我現在就去寫。”

總算是冷靜下來。

莫祈君捂著嘴又咳嗽起來。

苗霜趕緊扶她坐下:“莫醫師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怪我行事衝動,不計後果,才害得你這般不適。”

“我沒事,老毛病了。”

她取出苦杏仁和甘草浸泡過的帕子,捂上口唇片刻,感受到身心些許緩和。

“苗姑娘當初究竟是看上他什麼?”

苗霜歎言:“初遇之時,他與現在完全不同,文質彬彬,儀表堂堂,對我很好。冬季會幫我暖腳,夏日會幫我扇風,我半夜腹中饑餓隻想要吃徐記的糖果子,他也會從床上爬起來給跑去給我買。”

莫祈君順勢而語:“隻是後來他就變了?”

“是。”苗霜自咍道,“這樣的美好還沒持續一年,他開始對我感到厭煩,感到無趣,覺得外頭什麼都好,什麼都有意思,經常夜不歸宿,外頭的那個成了愛不釋手的朱砂痣,而我卻成了避之不及的蚊子血。”

莫祈君淡嗢道:“所謂的善變不過是為了掩飾不齒的借口,他如今這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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