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會兒了,兩個還有意識的獄卒也管不了昏迷的同伴了,捂著口鼻緊隨其後地追。
每個人都用儘自以為的全力,實則因火勢寸步難行。
莫祈君所言的五成不假。
火種在這樣四處封閉的地方最是易燃,再加上她們還利用雜草人為加大火勢,燒出一條完全不留後路的逃生之策。
沒有經曆過的人還會看輕它的威力。
自以為是地覺得隻是在這幾步道路上來回不會出什麼大事。
隻有真正踏上去了才不解,這路怎麼變得如此遙遠。
頭頂支撐的房梁接連落下,堪堪擦過她們的衣擺,攔住了前方一大半的道路,後頭追來的動靜也冉冉變近,三人隻能從一行化作一列,一個接一個緊貼壁邊擠過去。
因為縫隙實在是太小,她們難免多少被刮破外衣灼燒到體膚,又不敢開口怕吸入濃煙,隻能悶聲受住所有灼痛。
到最後所有人幾乎都是匍匐前行。
不知爬了幾多時。
接觸到外界空氣的瞬間,苗霜隻覺如獲新生。
她來不及好好呼吸,趕忙轉頭幫沛娘將咳到已經沒有力氣的莫祈君拖出來,發現她的呼吸已經十分微弱。
“快!”
沛娘用力晃了晃眼睛快要閉上的莫祈君,著急道:“他們也要出來了,我們得快跑!”
“跑什麼?”
寂夜下響起三個字音,還帶著從容的笑意。
苗霜與沛娘不約而同抬眼望去。
不遠處立著個從頭黑到腳的少年,不仔細看幾乎要以為他融入了月色中。
背著光看不清他的容貌,隻道是身形比例極好,愣將一身夜行服穿出了高人一等的架勢。
沛娘看著那少年緩緩朝她們走來,苦笑一聲。
偏偏是這個時間點到此。
隻可能是臧文德的人了吧。
隨著人越來越進,露出一張無暇的麵容。
她想了想,還是鬆開了莫祈君,讓人靠在苗霜身上,自己則擋在了前麵。
哪怕她們告訴她沒用,她也要把真相說出來,萬一這個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少年心軟就把她們放了呢?
她清了清嗓子,被濃煙薰過的嗓子有些發啞:“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