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女人,性子獨,心腸也狠,連親爸親媽都能毫不留情地告到公安局裡去,真要是和她結婚,作為枕邊人,你難道就不害怕嗎?萬一哪天你不小心得罪了她,說不定她會第一個檢舉揭發你!”張母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變得越發尖銳刺耳。
對張母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論,寧清表現得很淡定,不但沒覺得受到侮辱,還覺得有些好笑:“說得倒也沒錯。我這個人心地善良,向來是非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絕不會因為一己私利而包庇他人。”
聽到這裡,張母一愣,沒明白寧清什麼意思,真當自己在誇她呀。
“不過阿姨你倒是很有經驗啊,選兒媳婦兒,第一要求就是會包庇自家人的,我倒是好奇,究竟是張燁,或者是張廠長做了多少錯事壞事,才會讓你如此防備一個尚未過門的兒媳婦?”
張母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腦子亂成一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有些僵硬的看著周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
又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人正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偷偷地審視著她,仿佛在暗自揣測著什麼。
心裡恨毒了寧清,這種話也能隨便說嗎?
張燁也知道這句話的輕重,他立刻看向寧清:“清清,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我們家可從來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我知道你氣我爸插手你家的事,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汙蔑我爸啊。”
“是汙蔑呀!我哪知道你爸私底下做了什麼事……”言語中還透著無辜。
寧清有點失望,張燁剛才還一副絕望的樣子,可是事關自己的利益,又立刻變了臉。
“還不是你媽說我心狠,以後會舉報枕邊人,以己度人,我當然覺得你媽是個好人,枕邊人做儘了惡事,她也會第一個包庇,我在說你媽好呢,這種才是賢妻!”
張燁的背後有些發涼,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似乎能聽見周圍的竊竊私語聲。
寧清看被自己反駁住,也沒有感到開心,她的雙眸微微閃爍,仿佛有一抹淚光轉瞬即逝,但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鎮定。
“我就先走了,如果下次有什麼事我再過來吧!”
這一次,張燁並未像之前那樣試圖阻攔或爭辯,隻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