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優子手足無措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米白色的燈光照射在屋內,顯得溫馨又溫暖。

鼻尖傳來了那種刺激味蕾的香味,讓人根本就分不清裡麵到底蘊含著什麼食材,隻能感慨的說一句。

“是咖喱的味道啊。”

新一從樓上拎下來優子的書包。

“不是說好昨天晚上要把國文作業寫完嗎?”

可是現在書包卻還在她的凳子上,一看就是回家後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優子縮了縮脖子。

她,她記得昨天遊戲裡麵,麵前的少年好像是這麼安排過。

因為國文作業隻要去書上找答案就好了。

可是她進來遊戲了嘛。

小蘭從廚房探出頭來:“沒寫就沒寫嘛,吃完飯再寫不就好了。”

雖然小蘭是結結實實的優等生,可是她對於優子一向十分縱容。

隻要優子開心就好了嘛。

優子又不是沒有認真學,實在學不會也不是她的問題啊。

少女讚同的小幅度點頭,卻在少年的視線掃過來的瞬間停下。

嗚嗚嗚,為什麼進入遊戲之後,新醬變的像是大魔王一樣。

“你現在縱容她的話,到了期末,她會哭著過來找你的。”藍色的眼眸的主人,十分冷靜的指出了這一點。

在小蘭開口之前,優子猶猶豫豫的蹭到少年身邊。

“不要生氣嘛。”

“下次會記得的。”

她朝著少年討好的笑著,試圖從他的手上接過書包。

碧綠色的瞳孔中滿滿的心虛,瑩白的膚色和米白色的頭發比起來,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哪個更耀眼些。

被稱為日本救世主的少年歎了口氣。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後麵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嚇得優子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小蘭舉著鍋鏟從廚房衝了出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說著一把把少女拉到自己的懷中保護著。

少年在聽見尖叫聲的瞬間就衝了出去。

“新,新醬?”

即使在遊戲中遇到過這種情況,可是在現實生活中聽見這種絕望的尖叫,優子還是第一次。

小蘭緊緊的牽著優子的手,讓她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蘭姐姐,我們去看看新醬吧。”

優子即使知道少年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隻會是發出尖叫的人,可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小蘭本想自己過去查看,但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凶手可能就在這周圍。

這兩個人都可以說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是都在她周圍比較好。

“嗯,好。”

*

少年一臉嚴肅的查看著倒在牆上的人。

但很快,他便對一旁的女人遺憾的搖了搖頭:“節哀。”

穿著一身褐色長裙的卷發女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怎,怎麼會。”

她是高野莉奈,是死者高野優生的妹妹。

而她旁邊正拍著她的背部安慰著她的是他的男友,大田龍之。

眼中不斷湧出淚水的是高野優生的女友,小鬆真。

他們四人今天聚集到此,是為了慶祝大田龍之,在攝影師大賽中,取得了二等的好名次。

聞言,少年特意請求看了一眼獲獎作品。

是一副遠山圖。

並不是那種充滿綠植的青山,而是覆蓋著層層冰雪的雪山。

拍攝者很好的拍攝出了這座雪山的巍峨和壯觀,那種冰封千裡,不嚴而威。

這樣的作品,不愧可以獲得攝影師大賽的二等獎。

工藤新一早就在發現死者時就已經打電話進行了報警,他和電話那頭的目暮警官描述了這裡的場景:“死者是在午飯進行到一半時,食用了□□毒發身亡,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出投毒的方法。”

小蘭和優子就是在這時匆匆趕到。

“唔!”

白發少女看見那個一臉痛苦,眼睛瞪大倚在牆上的男人,害怕的往小蘭身後躲了躲。

她此刻才真實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到了遊戲內的世界。

想起之前被她認為是每日任務的各種各樣的頻發案件,優子有些欲哭無淚。

這,這就是她之後要經曆的生活嗎?

大哥,二哥。

她好害怕。

*

“咳,所以工藤你也認為犯人就在他們三人之間是嗎?”日暮警官挺著自己的小肚子,讚同的點點頭。

畢竟,死者是在午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毒發身亡的。

如果是外人來進行謀殺,難度也實在太大了些。

優子和小蘭站在一旁,看著坐在沙發上接受詢問的三個人。

“嗯?”

小蘭感受到自己的左邊傳來了一些輕微的拉力,疑惑的扭頭:“怎麼了?優子。”

是餓了嗎?

白發少女有點委屈:“我也想坐下。”

在警察來臨之前,她都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

本來以為警察來到之後,她就可以混到一把椅子,但是沒有想到,她還要繼續站著。

為什麼啊。

她不應該是作為無關人員被排除在案件之外嗎?

她想回去吃小蘭煮的咖喱。

小蘭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等一下哦,現在警官先生們還在取證,等他們取完證,我再把椅子搬來好不好。”

現在動靜太大的話,可能會破壞案發現場的。

在一旁查看的少年似乎向這裡看了一眼。

“目暮警官,我在這裡發現了一個耳環。”

剛好警員過來彙報,現場的搜證已經進行完畢。

看見眾人終於從沙發上起來,轉移到餐廳內,優子歡天喜地的扯著小蘭坐下了。

她錘了錘自己的小腿,對著旁邊的少女笑的很是開心:“好巧哦,剛說完就有位置可以坐。”

小蘭完全沒有為自己青梅竹馬解釋的意思。

優子不懂就不懂吧,新一自己都沒有把自己的心意講出來,那麼還指望誰幫他解釋呢。

她隻是讚同著優子的話:“是啊,好幸運啊。”

*

餐廳的地板上赫然是一隻耳環。

眾人的視線不禁移向了穿著白色針織衫和米色長裙的女人。

目暮警官正色道:“小鬆真女士,請問你對此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為什麼你的耳環會掉在廚房內。

在剛才幾人的調查中,已經得知,小鬆真女士雖然是第二個來的,但是因為頭痛,所以一開始就上樓休息了,在午飯開始前才剛剛下來。

如果她說的全部為實的話,這隻和她左耳同樣的耳環所出現在這裡就是不合理的。

“是你偷偷的在飯菜中下毒了嗎?!”高野莉奈有些不可置信,“你們兩個的感情自從大學畢業後不是一直都很平穩的嗎?”

為什麼會做出來這種事?!

看起來十分賢良淑德,傳統大和女子般的小鬆真慌亂的擺著手。

她的眼角還有些一些紅痕,是剛才擦拭眼淚所致:“怎麼可能是我下的毒,我隻是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和優生討論一些事情而已。”

但高野莉奈看起來好像完全聽不進去:“除了你還能有誰?!難道會是我殺掉了自己的兄長嗎!”

小鬆真看見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好像也有些忍無可忍了。

“隻要優生死掉,這座房子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轉移到你的名下了嗎?下個月我就要和優生結婚了,現在他出了意外,真的是巧合嗎?”

畢竟,如果死者在一個月去世,這間房子將和高野莉奈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現在,這間房子將繼承到高野莉奈的名下,和他談了五年的女友小鬆真是得不到一點好處的。

如果按照常理來說,的確不太可能是小鬆真將高野先生殺死的。

“而且,優生他曾經和我抱怨過,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可是一直在攛掇著你將這座房產從優生的名下搶過去,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殺掉了優生。”

看見眾人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高野莉奈的麵色都有些扭曲:“龍之他隻是說說而已,我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目暮警官和高中生偵探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幾人的社會關係調查已經出來了。

高野優生,是東京一家羽毛球高級會所的教練,已經在內執教了三年,平時並沒有什麼關係不好的同事或者客人。

小鬆真,和高野優生畢業於同一所大學,在大三時期,兩人進行了交往,一直至今,原預定於下月結婚,但高野優生卻在今日不幸身亡。

高野莉奈,正在米花大學念大三。

大田龍之,米花大學攝影係大四生,成績一直平平無奇,但卻在一月前,拿隨手拍攝的照片參加了這屆的攝影師大賽,並且獲得了二等獎。

到底會是什麼情況呢?

而一旁的大田龍之,又真的是完全無辜的嗎?

優子豎起耳朵偷聽著這邊的爭吵聲。

哇哦。

爭,爭奪財產嗎?

她還是第一次見。

就是,那個,講個不好意思的話。

新醬可不可以快一點破案啊。

她餓了。

*

優子隻見到那邊的少年像是朝這邊看了一眼,又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