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經待了一會了’
‘是忘記帶鑰匙了嗎?’
他上前去,主動開口詢問:“是鑰匙丟了嗎?”
背對著他的身影轉了過來。
白色的發色蓬鬆的翹著,碧綠色的瞳孔中沒有透露出感情。
‘......像人偶一樣’
這是少年的第一反應。
但緊接著,少女開口,整個人也像活起來一樣。
明明沒有絲毫變化的臉上,卻顯得認真又可愛:“鑰匙找不到了。”
她不知是在求助還是在陳述事實:“找不到,進不去家裡。”
於是就一直站在這裡是嗎?
少年有些無力:“鑰匙可不會自己跑出來啊。”
好呆啊。
不會被人拐走嗎。
而且他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才聽見老爸和老媽說旁邊搬來了一戶人家,但很奇怪,除了搬家公司以外,就隻有一個小學生。
那就意味著......沒有人會來給她開門。
當時的感覺已經忘記了。
最後的結果是,在晚上吃飯之前,兩人把鑰匙找到了。
少女這六年來可以說幾乎沒有變化。
新一每次看見她都會想起那天的場景。
少女背對著夕陽,還是乖乖的背著雙肩包。
少年新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明明他已經進行了自我介紹,可少女卻隻是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他很少有這麼耐心的時候。
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
隨著她的側身,被遮擋住的夕陽掙脫開來,照射進他的眼睛。
......好像光在追著她走一樣。
“優子。”
她乖乖的重複了一遍:“我是神佑優子。”
在逢魔時刻中,少年覺得麵前的少女下一秒就要消散開來。
這廣闊的天地之間,她好像不屬於任何一方。
少年新一突然有一種感覺。
她不焦急是根本就不在乎。
等待也好,獨自一人也好,這些都不能讓麵前的少女在意。
她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詩人。
少女的眼神不再是那種沒有感情的冰冷感,而是十分認真的看著他,少年新一甚至可以從中看見屬於自己的倒影。
就像湖水一樣。
寧靜,平和。
這也是他之後每一次都會在少女身上所感受到的。
可他卻恰恰相反。
他不是湖水。
他是大海。
每一次少女無意間的動作都會讓他泛起波瀾——就像現在一樣。
“新醬,我想吃一口芒果味的。”
得到同意後,少女就乖巧的扒著他的手,在他的可麗餅上咬了一口。
在少女的對比之下,少年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變態一樣。
可惡,明明他是被萬千少女崇拜的福爾摩斯啊。
怎麼還會被間接接吻,甚至還是另一個人完全沒有在意的間接接吻這種事情,搞得麵紅耳赤。
這不就顯得他很在意一樣嗎?!
少年憤恨:“我也要吃一口你的。”
優子很大方:“給新醬。”
少年恨恨的咬了一大口。
嚼了兩下,耳朵卻更紅了。
可惡可惡可惡。
都是笨蛋優子的錯。
剛從衛生間回來的小蘭:“......你是跑去買的可麗餅嗎?”
為什麼麵紅耳赤的。
有了另外一人的提醒,少年簡直都要冒煙了。
“什,什麼,隻是,隻是這個天太熱了!”
優子將口中的可麗餅咽下去,伸出手。
“新醬的臉上,沾到奶油了。”
工藤新一呆愣的看著少女指尖的芒果奶油。
優子準備擦掉。
但工藤新一卻以為她要將奶油吃掉。
這顆世界上少有的聰明大腦卻在此時沒有轉過彎來。
優子感受著指尖的濕潤和溫暖,茫然的眨了眨眼。
而含著瑩白手指的高中生偵探:“……”
啊啊啊啊啊啊!!!
他到底在乾什麼!
優子默默的把手從少年的口中抽出,最上方的水痕清晰可見。
白發少女沉默了三秒,神色慢慢變得委屈。
“新醬……好臟。”
工藤新一捂著自己的臉默默縮成一團。
讓他消失。
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