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臉色爆紅,就像是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兩人。
不對,明明連優子都不在意這件事情!
他能感受到少女跪在他的身體兩側,冰冰涼涼的頭發散落在他的身上。
他儘力的後縮著,可是身後就是床鋪。
優,優子到底是要乾什麼?!
優子終於在黑暗中抓住了柯南一直在躲閃的手,然後將手掌中的東西交遞給他:“看。”
她用著小小的氣音。
柯南頓了一下。
這個觸感......
他也將頭伸進了被窩中,然後借著優子打開的手電筒。
“......是寶石。”
僅僅隻有米粒大小的一半,應該是在什麼飾品上作裝飾用的。
所以塞進他的手中是害怕掉落,一定要在被子中是因為要打開手電筒。
柯南簡直哭笑不得。
他還以為......
優子打斷他的思緒:“這個東西是剛才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
悄無聲息。
可她向上抬頭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柯南也收回心神,仔細的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觀察著這枚寶石。
兩人撅著屁股,在被窩中呼出一片熱氣。
但他們沒有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的呼吸聲已經停止了。
“嘩——”被子被掀開。
“哇!”是受到驚嚇的優子和柯南。
小蘭叉著腰:“你們兩個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乾什麼?”
她在看見優子的床上空無一人的時候還擔心了一下,然後很快的就發現了柯南的被子,有個十分明顯的鼓起。
“真是的,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哦。”園子一臉困頓。
精力真好啊。
“好了,回到自己的床上。”小蘭開始趕人了。
讓這兩個孩子呆在一起,不知道還要等到幾點才可以安心睡覺呢。
優子哦了一聲,乖乖的爬回去了。
柯南也不敢反駁,隻得先將寶石放了起來。
明天早上交到前台那裡去好了。
*
第二天早上。
“哈——”園子對著水池打了個哈欠。
真是的,昨天半夜起來搞得她都沒有睡好。
優子也不負眾望的賴床了。
小蘭去拿早飯了,臨走之前交代了柯南要將優子叫醒:“優子姐姐是因為和柯南一起玩所以才睡得那麼晚的,柯南要負起責任來哦。”
少女的黑色長發柔順的披在身後,精神滿滿,和旁邊的賴床兩人組完全不一樣。
柯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真是的。
這件事情他已經做了六年了,早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但是原來的他可以把少女直接從床上抱起,強製開機。
現在的他卻隻能誘哄著:“現在起來的話,餐廳裡有巧克力慕斯哦,冰冰涼涼的巧克力慕斯哦。”
擦著臉的園子:“......”
為什麼這個小鬼講話這麼熟悉。
還有。
這兩人的處境是不是對調了。
*
“摩西摩西,國木田君,我在上班的路上發現了一條十分美麗的河流......”
“嘟……嘟……嘟……”
“啊,掛掉了。”
太宰治單手插兜,站在天台上。
沒錯,天台上。
和平日中的玩笑話不同,他並沒有看見什麼所謂的河流。
隻要一個人每日維護著一種形象,那麼就會讓旁人對他形成一種刻板印象。
哪怕那個人的真實性格和外在看起來完全不同。
“你說是嗎,小野田君。”他輕聲呢喃著,唇邊揚起一抹微笑。
經過他一周的探查,終於將那個占卜師的身份探查出來了。
“但凡經過,必留蹤跡。”
他輕輕的摘下耳機,按下手中的紅色按鈕。
“砰——!!!”巨大的爆炸聲從前麵的學校響起。
幸好今天是周日,休息日,學校中空無一人。
不。
僅僅隻有值班的保安留在學校。
看著下方像是螞蟻一樣聚集在學校周圍的人群,他打開對講機。
“這隻是個警告。”
不知什麼時候放置的擴音器在小野田驚訝抬頭的時候掉落在他麵前,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青年的頭發明明看起來那麼柔軟,但說出話的語氣就像是刀鋒一樣尖銳。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他對優子的重視,那麼一切隱藏都是沒有必要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對於優子的重視明明白白的展示在他們麵前。
因為在世界意識的監管下,他暫時還無法和優子見麵。
隻能加以威懾——當然,他在背地中可不止做了一手準備。
對於優子的事情,再怎麼重視都是不嫌多的。
如果不是這些陰溝裡的老鼠實在是太過擅長隱匿,而又的確是因為機緣巧合獲得了這份情報,太宰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他們邁出橫濱。
他唇邊的微笑從未放下:“向左看看吧。”
即使是以‘占卜師’為中心的組織,也沒有多少人見過這位傳說中知曉一切的‘神明傳達者’的尊容。
“畢竟,誰能想到,擁有數不儘財富的‘占卜師’竟然住在老破的公寓,並且是一家中學的保安呢?”
小野田的神色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和現在相比,剛才的驚慌簡直是世界上最偽劣的演技。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知道偵探社內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偵探,為此早就在探查到消息之後就將人請到了他所布置的地方。
為什麼還能傳達消息。
太宰治可沒有絲毫向他解釋的意思,輕笑一聲:“真的不向左看看嗎?”
小野田抿了抿唇。
在去除掉他偽裝出的懦弱後,他看起來就像是日本數以億計的社畜中的一員。
普通到極致。
任誰在見過他一麵之後,都不會再留有任何印象。
可當你對上他的眼睛,你就會覺得那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黑色眼睛,但是卻會讓你有一種想要將所有心事全部說出的衝動。
好像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最值得讓你信賴的人。
小野田淡淡開口:“不用了,多謝太宰先生的好意。”
無非就是一些成員的現狀而已。
那些人隻不過是消耗品而已。
死了就再換一撥罷了。
至於電話那頭的男人為什麼不一次性解決他——畢竟他為了完完全全的隱藏自己,是沒有留任何異能力者在他的身邊保護自己。
“因為我死掉了,就沒有辦法再發出命令了啊。”
作為絕對中心。
他所說的話就是神諭。
而整個以他為中心的組織,目前的任務就是尋找‘書頁’。
即使他死掉了,隻要任務沒有取消,那麼眾人還是會按照他生前所製定的計劃進行。
而一部分核心成員又已經知道他占卜出‘書頁’和那個名叫優子的少女有關。
他死了不僅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反而還會讓源源不斷的成員前仆後繼的去尋找那位名叫優子的少女。
完全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並且已經有兩位核心成員摸到了少女身邊。
即使太宰治現在泄憤將他殺掉,也根本無濟於事。
啊。
那兩個核心成員叫什麼來著。
小野田真一努力的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