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是,下一秒就要殺掉他嗎?!

“哢嚓。”門把轉動的輕微聲音響起。

橙色頭發的青年奇怪的看著門口的兩人:“boss喊你們。”

和地上的成員不一樣,中也是完全不擔心他的性命的。

畢竟無論是誰都看的出來,這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無論開車的人是誰,最終的結果都會是這樣。

但是——去紅葉大姐那裡一趟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因為如果對方也利用他們這個想法,反其道而行之,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就很可疑。

但隻要通過了紅葉大姐的拷問,證明了他的清白,性命無憂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現在更加重要的是boss的詢問。

中原中也壓低帽簷,側開身體:“那我就先離開了。”

雖然追蹤‘四季榮枯’的任務本來應該是交給他處理的,畢竟,這個人的行為可以算的上是對港口黑手黨的挑釁。

那個人如果悄無聲息的離開,那還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任務,以他的能力,遠不到動用他的地步。

可他錯就錯在,被同伴救出去之前,還肆無忌憚的把人全部殺死,並且留下一個人帶著這滿車的屍體回來。

但是——太宰那個家夥又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搞出來了什麼事情。

接到了森首領讓他關注一下的任務後,中也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沒有反駁。

身上的黑色風衣隨著轉身的動作漂浮著,直到隻能聽見越來越小的皮鞋聲。

他稍微的活動了一下脖頸。

好了,接下來就看看那個青花魚到底在搞什麼東西了。

“嘖。”

一想到自己還要去探查他的消息,中也就感覺到一陣的不爽。

不要讓他知道到底是哪個組織又在橫濱搞事!

*

與此同時。

太宰治在橫濱的街頭遊蕩著。

他的頭上還帶著耳機,十分愜意的哼著歌,看樣子十分像是一個剛剛下了班的社畜。

雖然在橫濱根本就沒有上班族敢一個人在夜晚的橫濱遊蕩——畢竟,這是一個充滿著死亡,暴力和鮮血的城市。

雖然近幾年的生存環境好了一些,可隻要是經曆過前幾年的,土生土長的橫濱人,就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的恐懼。

啊,真是一舉兩得啊。

把蛞蝓留下來對付‘占卜者’組織,把芥川調到東京。

而芥川身上強大且不穩定的異能力進入到基本被世界意識保護著的東京後,會引發警戒。

芥川可沒有不能隨意殺人的想法,很容易就會讓世界意識從戒備轉化為驅逐。

但......芥川並不是什麼好驅逐的對象。

一味的製造一些小麻煩隻會讓他更加的煩躁,在加上一些小誤導——那接下來會怎麼乾,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世界意識在發現控製不了場麵後,自然的就會讓異能力無害且對於芥川的控製有良好效果的他進入東京。

畢竟,除了異能力無效化的他,還有誰可以動靜最小的將那兩人帶回來呢。

“一個人~不可以——殉情,但是~兩個人——就可以~”跑調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響起。

而那個‘占卜者’組織,被沒有腦子但是武力高強的蛞蝓盯上也會有一些麻煩的吧。

起碼那兩個剛剛回到橫濱,並且被他引出動靜的異能力者在短時間內是無法離開□□的監督視線了——也就無法離開橫濱。

自然而然的就不能再拿優子做什麼他們想做的事情。

可他們卻隻會以為這些是被他們自己沒有看好的異能力者‘四季榮枯’所引來的。

作為他們想吸納的異能力者,他的逃脫會讓□□盯上他們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雖然那個異能力者還沒有加入組織。

但雙方無法進行信息的溝通,‘占卜者’就絕對不會知道,□□目前還沒有得知‘四季榮枯’將要加入他們組織的事情。

太宰治想到這裡:“嘖嘖嘖。”

看吧,這就是雙方不坐下來談談的結果。

啊,當然,為什麼□□要追捕‘四季榮枯’——是因為他在黑市裡放的任務。

那位見錢眼開的異能力者看見幾乎是為他打造,隻是稍微有一點困難的任務,自然會選擇接下。

並且以他的脾氣,在逃走的時候挑釁一下□□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發布了一個任務而已——在這裡稍微一提,是用小野田真一君,啊,也就是那位占卜師的身份發布的。

隻會讓雙方越調查越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東西而已。

但是獲得好處的呢,卻是他太宰治。

“人類啊——”一聲歌頌般的歎息飄散在空氣之中。

人與人之間的試探,人與人之間的爭奪,一切都被他輕鬆操縱,但一切又都讓他厭惡不已。

但很快,他就可以見到他的優子了。

想到這裡,太宰治的腳步又輕快了起來。

“一個人~不可以——殉情,但是~兩個人——就可以~”

啊,見到麵之後,是先抱抱優子還是先親親優子呢。

想想就又可以堅持幾天了。

*

“真是的,出去一趟就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萩原和鬆田坐在沙發上,對麵是獨自一人的少女。

半長發男人心疼的看著少女脖頸上的繃帶:“犯人呢?已經被帶回警署了嗎?”

兩人算好了優子回來的時間,本準備去接她們,卻沒有想到,在電話打過來之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

鬆田則更加火爆了,擼起袖子,看樣子恨不得去和那個人直接去打一架:“對小孩子下手算什麼本事!”

白發少女小小聲的提醒:“優子已經十七歲了。”

不是小孩子了。

鬆田瞪了她一眼:“彆插話。”

隨即又忍不住:“十七歲還未成年呢,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可,可沒有人會對新醬和小蘭姐姐說他們是小孩子呀。

優子喝了一口杯中的熱水,沒有反駁了。

......她不喜歡喝白開水。

可是這兩天無論是誰看見她,都隻讓她多喝熱水。

沒有味道嘛。

優子喜歡喝飲料。

鬆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可以——,隻能喝熱水!”

醫生的檢測報告他和萩原可是在來的路上就看了不止一遍了。

幸好劃得不是很深,鬆田不想承認,自己在看見那個傷口時,緊張的連手中的煙盒都捏扁了。

當然,萩原也不逞多讓,在馬路上開了一個‘S’形。

還被剛好在一旁的交通管製警罵了一通。

兩人默契的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見,互相隱瞞了醜事,保留了自己在妹妹麵前的形象。

萩原也製止了優子:“暫且忍耐幾天吧。”

起碼要等到拆掉繃帶才可以。

優子卻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會不會留疤呀。”

優子愛美的。

如果留疤——還在那麼顯眼的地方。

不好看呀。

鬆田無奈:“傷在這麼嚴重的地方竟然還擔心這個——應該不會留疤。”

他和萩原受了那麼多傷,留下傷疤的地方也沒有幾處。

萩原則更加體貼一些:“如果實在擔心的話,我記得家裡還有防止留疤的藥,我等下送過來,每天塗一次,小心不要碰水就好了。”

半長發男人的樣子一直都是平穩溫柔的,讓人充滿了安心感。

就是那種一看見他的模樣就感覺,啊,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嘛。

而他也總是沒有辜負彆人,也的確是將每一個看起來棘手甚至不可能的事情解決完畢。

他看見優子放在一旁的書包:“請了幾天的假?”

要他說,這一周最好就不要去上學了。

在不危害優子身體情況下完全是溺愛的他絲毫沒有感覺什麼不對。

在脖子上,那麼一道傷痕。

不好好休息一周怎麼可能恢複的過來。

還是鬆田保留了些理智:“一周的話,原本就跟不上的課程會更加跟不上吧。”

男人冷靜的指出了這一點。

優子老實交代:“小蘭姐姐幫我請了三天。”

這三天原本有兩場考試的。

躲過去了真好。

鬆田不是沒有聽她說過這兩天有考試,但在今天,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休息三天應該沒有問題的。

絲毫不承認自己也心軟的男人:“要喝熱可可嗎?”

實在不想喝熱水的話,也沒有辦法。

要喝的話,他去衝好了。

完全不知道由於大家的溺愛,其實已經喝了兩杯熱可可的鬆田猶豫的想著。

喝一杯的話......應該沒有關係吧。

*

但在兩人走後,優子看著手機上的那個一直沒有響起的名字發了好一會的呆。

今天也沒有打電話。

明明新醬現在都不用上學的!他就是不想和她打!

剛剛下課的柯南:“啊,啊秋!”

步美一臉關心:“沒事吧,柯南。”

柯南訕笑一下:“沒事沒事。”

應該是優子又在偷偷說他了。

看來等不到晚上了,在回去的路上找個理由離開好了。

優子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要去找新醬!

她想看看新醬這些天到底是在乾什麼。

如果,如果真的在騙她的話......

白發少女的心中一片茫然。

如果新醬真的是在騙她的話,那她要怎麼辦呢。

優子看著手機:“那優子會很傷心的。”

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但是她知道她會很傷心。

很傷心很傷心。

就像是第一次知道治哥哥是在騙自己一樣那麼傷心。

雖然太宰治在後來暢然醒悟,儘力彌補。

但優子是個十分固執的孩子。

她已經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再改變。

白發少女看著許久沒有打開的係統地圖猶豫了一下。

這個東西好像不是很準的樣子。

可是現在除了這個彆無他法。

新醬又不肯告訴她,他具體的位置。

少女有些賭氣。

哼。

以為這樣她就沒有辦法了嗎。

優子換上高領的毛衣和風衣,在鏡子前照了半天,還是加上了一條圍巾,遮擋住頸間明顯的白色繃帶。

既然都是在日本境內,應該不會太遠吧。

今天不是休息日,小蘭在叮囑她一定要把冰箱中的飯菜熱了再吃後就去上學了。

而她在家中猶豫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直到快要到小蘭的放學時間才出了家門。

......小蘭姐姐肯定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找新醬的。

她朝著自己的手上哈了一口氣,感覺到了深秋的寒冷。

她再次檢查了一遍自己口袋中的東西。

“鑰匙,手機,錢包,地圖。”

沒錯,還有地圖。

因為經過這一年的時間,優子有些遲疑的發現,自己好像的確是不太認識路。

她之前都一直以為她是不習慣看係統地圖而已。

隻要結合著係統地圖和手上拿著的地圖,就應該不會迷路吧。

少女白色的風衣看起來溫柔又暖和,頸間圍著的紅色圍巾更是顯得麵部瑩白。

她深吸一口氣,點開了係統地圖。

在平日,優子一般是想不起來係統的存在的。

它太過安靜了。

而一開始兌換的一百萬日元直到現在也並沒有花完,還沒有到下一次兌換日元的時間。

但現在......

優子微微瞪大了碧綠色的眼睛。

地圖上兩個綠點的距離並不是很遠,甚至可以說是很近。

新醬......就在東京?

是已經回來了嗎?

可為什麼沒有和她發消息?

在昨天的電話中也完全沒有透露。

雖然想著這樣不確定,並且會讓自己心慌的事情,但是優子的腳步卻漸漸加快。

好奇怪,是要有什麼節日嗎?

為什麼感覺今天的街道格外的乾淨。

看著就離自己不遠的綠點,優子忍不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還是沒有信息。

她走過馬路,剛剛好,在她踏上對麵的一刻,綠燈變為了紅燈。

優子繼續走著。

“唧唧。”藍尾的小鳥停留在她的手機上,歪著腦袋看著她。

優子用手指順著她的小腦袋:“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開心。”

是在秋天準備好了過冬的糧食嗎?

小鳥不懂:“唧唧。”

然後飛起來繞著她轉了一圈,優子想要抬手去接它,卻看見她停在了樹枝上,旁邊還有著一隻同樣漂亮的藍色小鳥。

“和家人在一起啊。”

那這樣是應該開心一點。

柯南對著旁邊的少年偵探團告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回家記得注意安全。”

很好,等下就在回家前找地方給優子打電話。

今天剛剛轉學過來的灰原哀同學在一路的沉默後卻突然發問:“你不回家嗎?”

柯南隨口回答:“啊,我現在......”

但下一秒卻像是被雷擊了一般。

這個女孩,是怎麼知道他將要走進的這個路口通往的不是他家的路?!

明明是第一次相伴回家!

柯南直覺覺得其中絕對有問題!

但轉身卻看見女孩已經跟著少年偵探團一起向前走去。

步美邊走還邊歡快的嘰嘰喳喳的同她講著話,棕發少女雖然並沒有接話,神情也顯得有些冷漠,可也能看出來她是認真在聽。

柯南皺起眉頭。

......是他多心了嗎?

灰原哀的心情有些微妙。

在姐姐去世後,她吞下了由自己研發出來的藥物。

卻僥幸變小,於是從垃圾口爬了出來。

在雨夜逃出來後,她根本無處可去,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她在組織中所察覺到的異樣——工藤新一。

這個有可能是和她一樣變小的日本警方的救世主,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

現在兩人的處境一致,都在被那個龐大而恐怖的組織追殺。

她不知道這個正義的偵探會不會接納她,但她也必須要將自己的身份對他說出。

卻沒想到他今天走的路線根本就不是往常回家的路。

......那就暫緩一天好了。

柯南也暫且將心中的疑慮放下,邊走邊掏出手機,撥打著那個已經熟記於心的號碼。

卻聽見從小巷的拐角處恰好也響起了鈴聲。

好巧啊。

如果不是知道優子現在應該在家裡,他還真的會以為是優子接到了電話呢。

想著少女,他的唇邊掛起了一抹無奈又溫柔的笑容。

真是的,才幾天就開始胡思亂想。

......但這也怪他。

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少年全然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滿滿的自責。

因為他知道,少女隻是擔心他而已。

是他沒有給優子足夠的安全感,又怎麼可能會怪少女多想呢。

而且......無論是誰的戀人,突然離開,並且一直不會來也會覺得有一些奇怪吧。

啊,接通了。

他剛剛將手機放在耳邊,還沒有開口,卻聽見從麵前——以及電話中傳來的熟悉聲音。

“新醬?!”

少年僵硬了一瞬,緩慢的抬頭。

剛才還掛在嘴邊的笑容完全消失,取代的是滿滿的慌亂。

優子怎麼會在這裡?!

一向可以輕鬆發現線索的聰明大腦此時卻完全停滯。

怎,怎麼辦。

少女看著柯南手中熟悉的手機,上麵還貼著她貼上的愛心貼紙。

貼紙上麵還有著她拿筆寫上去的兩人的名字。

和她手中握著的手機上的貼紙完全一致。

隻不過兩人的字體完全不同,柯南手機上的字體圓潤可愛,優子手機上的字體顯得意氣風發。

再看看地圖上兩人重合的綠點。

在這狹小的小巷中,一大一小兩人身影同步的停在了原地。

優子的視線不斷的遊移著,碧綠色的瞳孔中滿滿的不可置信。

柯南......就是新醬?

果然係統又出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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