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收起架好的狙擊槍,聽著耳麥中傳來的逼逼叨叨的聲音。
“真是的,FBI就是這樣一群軟弱的家夥嗎?”
竟然連開槍殺個人都不同意。
那個人敢對優子出手,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嘛。
優子很可憐的,什麼也沒有乾就因為這種垃圾的一己私欲,差點被燒死或者被摔死。
太宰治的麵容隱藏在黑暗之中,隻能聽見他手中不停的按著按鈕所發出來的哢噠哢噠聲,響的讓人心煩。
帶著針織帽的男人神色淡漠,並沒有因為耳麥中挑釁的話而產生什麼波動。
他本來瞄準的是炸彈最上方暴露出來的電子電池。
隻要打斷這個,倒計時就會停止。
但是他看見了那個變小的名偵探——江戶川柯南找到了遙控器。
耳麥中不斷傳來唆教的聲音,他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
指尖微微搭在扳機上,卻沒有動作。
太宰治拋著手中的信號屏蔽儀:“真是老式的炸彈啊。”
在橫濱已經被淘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東西,沒有想到在東京還蠻火熱的嘛。
因為擔心這次拆除了炸彈之後,犯人還會做出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加上赤井秀一一向不讚成太宰治對優子的生活太過乾預。
他僅僅隻是將太宰治給他的信號屏蔽儀放在了天花板上,以做兩手準備。
當然,他也毫不懷疑,如果太宰治可以從橫濱過來的話,這個人會遭受些什麼——哪怕是在監獄中。
背著狙擊槍的男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好意思向他抱怨世界意識對他管控太嚴了啊。
放他過來不是降維打擊嗎?
簡直要比琴酒還要五毒俱全。
赤井秀一不慌不忙的下著樓梯,想到上次見到那個......是叫芥川龍之介的孩子吧。
在他眼中,應該就相當於自己看見琴酒突然從良,並且還幫著警方一起對付黑衣組織那樣刺激吧。
不能接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太宰治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嘴邊帶笑:“如何,這幾天有把你的尾巴處理好嗎?”
赤井秀一坐上車:“真是失禮啊,我可不是老鼠。”
太宰治的語調還是優子最喜歡的緩慢:“我事先聲明,如果因為你的一時心軟,而讓優子受到傷害的話......”
他會乾出來比黑衣組織更可怕的事情哦。
赤井秀一當然知道。
這個簡直可以說是五毒俱全的男人。
“幸好我的敵人不是你。”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感慨道。
和太宰治成為敵人可以說是一件相當讓人頭疼的事情,但與此相對的,當太宰治是你的夥伴時,也是一個讓人安心的......
“不要拿‘夥伴’這種詞來稱呼我。”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但是暗含威脅的話已經在耳旁響起。
赤井秀一轉動著方向盤:“真是如同讀心術一樣的能力啊。”
語氣不知道是讚揚還是嘲諷。
但耳麥那邊卻沒有了回答,而是傳來了彆人呼喚太宰治的聲音:“啊,太宰先生在這裡,社長說有些事情找你。”
聽上去年齡不大。
習慣性分析的FBI這麼想著。
接著耳麥毫無預料的斷開了。
赤井秀一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警惕心也未必太重了。”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換上了偽裝。
後視鏡中倒映出來的不再是屬於FBI赤井秀一的冷酷麵容,而是一位皮膚白
皙,頭發是不常見的淡粉色,帶著眼鏡的青年。
“接下來,就該我出場了。”
*
柯南心虛的跟著優子的後麵。
他剛才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但優子的確看上去已經不生氣了的樣子。
隻不過他沒有忍住:“這樣的話,又隻能乖乖回去上學了吧。”
還好巧不巧的被剛好過來的小蘭聽見了。
小蘭讚同著:“我差點就忘記了呢,既然明天要去上學的話,今天晚上要記得把我之前帶給你的作業寫完哦,優子。”
柯南心中暗暗喊糟,但卻根本沒有辦法打斷小蘭的話。
肉眼可見的,少女在怔然之後,表情就慢慢的委屈了起來。
不,不是他喊她回去上學的啊。
電影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拍不下去了嘛。
優子可憐兮兮的咳嗽了兩聲,對著小蘭小小聲:“優子受傷了。”
受傷了可不可以不去學校啊。
小蘭:“......裝病是壞孩子才會乾的事情哦,優子。”
於是現在......
“從這裡到這裡!”優子坐在地上,指著自己旁邊用玩偶搭出來的分割線,“新醬絕對不可以進來!”
如果不是新醬提醒,小蘭姐姐今天是絕對想不去來讓她去上學的。
明天就是周一了。
優子以為不用去學校了,所以作業一點也沒有動。
不,準確的說是連打開都沒有打開。
白發少女垂頭喪氣的,簡直就像是一隻被搶了小魚乾的柔弱小貓。
這下要補到幾點才好啊。
柯南以新一哥哥讓他幫忙看著優子姐姐的理由,成功的說服了小蘭把他一個人留下。
隻不過房間的主人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歡迎他的樣子。
柯南試圖進來包圍圈卻被少女怒視,隻能訕訕的把腳放下。
他為自己喊冤:“即使今天忘記了,明天小蘭也會想起來的。”
優子當然知道:“但是這樣優子就不用在晚上補作業了。”